杨湘茹却没有想到厉墨景来得这样快,立刻把戒尺放好,丢下言亦暖离开了。
虽然她没有强调要言亦暖不准起来的意思,可离开时却将祠堂上了锁。
疼痛难忍间听见上锁的声音时,言亦暖的身子显然颤.抖了一下。
杨湘茹竟然把她一个人锁在祠堂了?
这样的发现让言亦暖倍感屈辱,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没办法多想,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她只觉得四周都是可怕的事物。
这祠堂建的也算偏僻,应该是图了不要搅扰先人安宁,因此即便是盛夏的午后,言亦暖在祠堂里跪着,仍然见不得丝毫阳光。
刚才亲手供上的香猪还在随着风轻轻晃动,在地面上留下恍惚又斑驳的影子,叫人生出许多不太好的联想。
言亦暖从小怕黑怕暗,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香案底下缩成了一团。
身遭的凉意就好像鬼魂的实质,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怕得几乎窒息。
……
不说言亦暖在祠堂里受的煎熬,匆匆赶到前厅的杨湘茹脸上分毫没有显露出和言亦暖相处时候的刁难痕迹。
反而是笑着道,“阿景和般若一起来啊,留下吃个晚饭吗?”
殷般若站在厉墨景身边,原本想要伸手挽住他的臂弯,但厉墨景身上传来的疏离感,却叫她无法越过这一段儿隔阂,只能笑着走到杨湘茹身边到,“杨阿姨,好久不见了呢。”
这一幕当真像是亲媳妇见到了公婆一般的满堂融洽,可厉墨景分毫不想关心这些,淡淡开口道,“我听说母亲叫人把小言叫来了,她现在在哪儿?”
杨湘茹听到这冷淡的语气,身子僵了一瞬,自家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就对她这么无礼,这口气,叫她怎么咽的下去。
当即也冷哼一声,“你说你坚持要娶的那个丫头吧?她要是真能嫁进来,我就是她婆婆,提前见见面,又有什么关系?”
她避开了厉墨景的问题不谈,反而说起无关的话,厉墨景的眼神又黑了几分。
殷般若大概见厉墨景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不由出面说和,“杨阿姨也是一番好意,阿景,你那位……”殷般若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但随即继续说道,“她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
厉墨景闻言,只是挑了挑眉。
言亦暖的行踪根本离不开他的视线,既然人进了主家,断然不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离开。
“我和我母亲说话,你也要插一嘴吗?”
厉墨景看着殷般若,神色间有几分戏谑的意思。
今天殷般若打电话给他说殷家有事,可他过去了之后,却发现只是因为他退婚的事情,殷家父母有些争执。殷妈妈不满殷爸爸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厉墨景的要求,所以两人为此争吵起来。
既然厉墨景去了,这架当然不会继续吵。可是这样的家事,叫上厉墨景来处理,实在就有些欠妥当。
即便殷家和厉家的关系密切,但那是上下级的密切,殷般若的举动,已经算是过了自己的本份。
现在可好,竟然到厉家来仍然不知道分寸。
厉墨景虽然顾着多年的情面没有言明,可谁都知道,厉墨景最厉害的功夫并不在嘴上,而是那一双锐利且冰冷的眼睛。
能够轻易叫人察觉出他的轻视和不满。
殷般若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便畏缩在杨湘茹的身后,不再说话了。
却是杨湘茹看见厉墨景的态度,忍不住数落起来。
“阿景你也真是,般若好歹是你殷叔叔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跟她说话?”
厉墨景无意跟两个女人绕口舌,单刀直入只是又问,“小言在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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