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暖紧绷着身子,甚至不知道厉墨景打算对她如何。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就要结婚了,厉墨景这样做一点也不过分。只是随着他的动作,那一夜不堪的回忆止不住地从记忆中翻滚起来。
她怕得发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她认命了,为了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她已经选择了屈服。放下自己五年来的仇恨,和厉墨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放下,并非真的就可以遗忘。
即便她强迫自己忘记,身体也早就记住了那时候的疼痛。
男人好似有无穷地耐心,安慰地轻抚着她的身子,言亦暖却只能紧咬着唇,在忍耐和爆发的边缘痛苦徘徊着。
直到厉墨景的手轻巧地伸进了她的睡衣,言亦暖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不要!厉墨景,放过我。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男人微微愕然地收住手,抬头看时,却发现那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哭得像个泪人。明显瘦削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可即便如此,她那轻薄睡衣之下的身形也仍旧在吸引他探究下去。
楚楚可怜,对于男人而言,绝不是拒绝的好方式。
厉墨景轻咬着唇,一双眼睛锐利如刀,“言亦暖,你没有资格要我放过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五年前明明受害的是我。是你毁了我的婚姻,是你让我家破人亡,现在我只求你让我离开而已……”
似乎压抑了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言亦暖说的泣不成声。
为了她刚出世的孩子,她已经选择了妥协,乖乖地留在了厉家。成为一个有名无份的妻子,忍受婆婆的刁难,和情敌的报复,只求能够安稳地度过余生。
可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对于厉墨景而言,根本不会有安稳这件事。只要沾上了他,就不永远不得安稳。
厉墨景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当然可以理解言亦暖对他的惧怕来自何处,只是,五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愿是那样。而要他再放她离开,更是绝无可能。
只是,他这样强硬地留住她,到底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光线交错间,厉墨景的眼神划过言亦暖的手腕,却看见她手腕上带着的一条皮绳。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注意,这时候离得近了,可以清晰看见,皮绳上有个黄铜小方格,上面深深刻着一个“容”字。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数遍,怒极地捏起她的手腕来。
“这是什么?”
言亦暖原本在哭着,听到他怒极的声音不由一个哆嗦,未经思考就答道,“生日礼物。”
话说出口的瞬间言亦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这时候再后悔实在是晚了点儿。
厉墨景的嘴角忽地上扬,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冷眼看着她道,“这才是真相吧?你千方百计要我放过你,只是因为你忘不掉容康,那个背叛了你的男人。你可以忍受看着他把小三带进自己家门,也不愿意做我明媒正娶的厉太太,对吗?”
当他说道对吗两字,声音已完全是在低吼!
容康。
这两个字再度被人提起,言亦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痛。
她要怎么去忘记容康呢?那是她一心一意爱了五年的男人,就算容康从来也没有爱过她,那也不过是因为一场误会,她怎么可能怪他。
“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厉墨景。”言亦暖心里想要被撕裂一样地疼痛,可是面上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五年前是因为你,你强.暴了我。所以我五年来在容家被指责不贞。五年后还是因为你,我以为那是容康的孩子,十月怀胎生下他,最后却知道这都是一场骗局。”
“你很在意这根手链吗?以为我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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