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祁烈往前走了几步,把视线让了出来。
秦小初随之来到他肩侧,看清房里的所有内容——
四四方方的格局,规整而清爽。
门的正对面开一扇半圆的窗,窗前有一张小圆桌,两只单人布艺沙发相对摆放。
两扇顶壁的大书柜,置于进门左侧的墙壁,除此之外,是许许多多的照片。
错落的挂在墙上,摆放在壁柜上……
有的被定格在质朴的实木相框里,有的是不规则的拍立得。
回忆,珍藏在这里。
秦小初的心,悸动起来了。
她走到门边的壁柜前,入目便是老照片。
起手第一张,是几个年轻的男人与一家四口的大合照,背景是一幢老旧的木楼。
“从左至右,依次是:我大舅,也就是关理大哥他爸、这是关诚他爸、站中间这个是我爸,再过去是四舅和五舅。这边是孙家四口。”
祁烈来到秦小初的身旁,讲述道:“这是他们次年第二次进山,有准备了。”
头年的误打误撞,没丢掉小命是上天的眷顾。
次年再去,是念念不忘给自己的回响。
秦小初凑近去,盯着老照片里的某个男人,又再看看身旁的男人,扑哧一声:“你长得真像你爸。”
祁炸炸耿直的翻了她一个白眼,“废话。”
祁家三代单传,假一罚十——绝非浪得虚名。
秦小初往后看去,那年他们拍了挺多照片,统共进来三次,帮着人单力薄的孙家修缮木楼。
接着第三年、第四年……
进山里玩儿的队伍在不断扩大。
孙家人好客,每年从国外回来小住,也乐得招待这些少爷们。
很快,照片里出现了一个女孩儿的独照。
那次进山在夏天,看背景就知道,茂密葱绿的树,衬托着孙家的木楼。
林荫下,女孩儿穿着一条暖橙色的连衣短裙,白球鞋,头戴一顶大圆边的草帽,行在蜿蜒陡峭的山路间。
吹来的风轻轻拂动着她及腰的长发,她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任由长发飘飘,她径自行得轻灵跳脱,宛如山间的精灵。
忽然,有谁喊她,她回头望来,快门在这时被按下。
宽大的帽檐难掩精致的容貌。
纵然年龄不大,可那眉,那眼,那唇,那身,那骨……怎么看都美好得令人陶醉的。
“我妈,关妤鄢,关家排第三。”祁烈说。
秦小初无声的吞咽了下,似感叹,“大美人啊……”
祁烈看着母亲的照片,不可置否,“大舅说,本来和孙家约了还是年末聚,没想他家老人忽然过世了,回来处理遗产,也就是这幢木楼。我妈在叶城念书,碰上暑假,跟着一起来了。”
由于孙家的经历太独特,白湖相关部门将木楼包括周边土地90年的使用权赠予这家人。
老人去世后,孙家又转赠祁、关两家。
后面的照片记录了祁烈他爸组织工人们修路,搬运建材,修建起现在这栋别墅的过程。
当中偶尔会出现祁烈妈妈的身影。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站在尚未完工的房子边,不管任何时候都白净整洁,兀自矜持。
祁烈又说:“我妈在大学念的是建筑专业,我爸是她师兄,这栋别墅是他俩搭伙设计的。”
秦小初点头附和道:“很好啊,建筑系的神仙眷侣。”
“神仙眷侣?”祁烈表示诧异,“据当时的目击者描述,他俩一开始互看不爽,我爸觉得我妈的设计华而不实,我妈瞧不起我爸过分注重实用性忽略外观美,为了修这栋别墅,不知道吵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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