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
秦小初余光不经意的朝窗外一扫,发现天开始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苍茫的天空中落下,像纯白的羽毛,像香软的棉花糖。
眼中的世界变得更为静谧、可爱,心也随之变得平静。
秦小初放下数位板,略略活动了执笔的肩关节,起身去楼下觅食。
门刚被轻轻带上,本来卧床熟睡的男人,忽然男人神奇的睁开了眼。
……
秦小初这一趟去得有点儿久。
她先回自己房间拿了些东西,接着去厨房煮咖啡,选择困难的在保鲜柜前挑了半天,选定酸奶味的芝士蛋糕。
在这期间,还跟久未见面的庄园老人唠了会儿嗑。
最后,端着吃的,原路折返。
才是来到卧房门口,和正要往外走的祁烈迎头撞上——
“你上哪儿去?”
“你去哪儿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字的差别。
“我饿了,去厨房拿了点儿吃的。”秦小初将杵在跟前的男人上下打量。
除了睡衣,他就穿了件宽松的运动外套,薄底鞋里,那双脚是没有套上袜子的。
抓到他的错误,她不留情面的斥,“又不穿袜子!不想好了是不是?”
祁烈眉头一皱,“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的?我等了半天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当然要出去找。”
秦小初不解:“你找我做什么?”
祁烈疑似被问住,愣了半响,生硬的回答,“房子大,怕你迷路。”
秦小初:“……”
想笑。
咬着牙关,抿住嘴。
忍!
这波解释,史上第一强行!
祁烈也知道自己找了个烂借口,遂威胁,“敢笑出来,后果自负!”
完了,端走她托盘里的酸奶芝士,爬回床上吃!
秦小初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发现飘窗上的电脑亮着屏幕,数位板也和她原先放的位置不太一样。
“你看过我画的画了吗?”她问,语气里满满的期盼。
祁烈勉为其难睨了她一眼,哑着嗓子道:“环保主题,倒是会投机取巧。”
这么说来,知道她准备用那张画去参赛了。
更有,前天上飞机时口口声声说拒绝和自己交流,实际上早把她提起比赛的话听进去了。
种种细节证明:这个男人是纯天然的傲娇!
秦小初走到飘窗前,移动鼠标把画稿放大,“也不能算投机取巧吧。我想参加比赛总是要有主题的,而这种主题都要有大爱啊发人深省的教育意义什么的,不是历来如此么。”
她一脸天真,一语中的。
祁烈哑然片刻,笑了,认栽的说:“你在某些关键时候,小动物的本能求生欲望真的很厉害。”
秦小初直觉他在开嘲讽,可是听不懂嘲讽的点。
这就尴尬了……
“听不懂?”祁烈故意惹她,“说你蠢还不认。”
“全宇宙最聪明的你感冒低烧,还非要抢我的蛋糕,吃那么甜腻的东西,你要不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秦小初起身来到他跟前,认真的看着他。
对上她莫名专注的眼神,祁烈一愣,接着反映过来,不对!他心虚什么?
需要心虚吗?
生病的人必须理直气壮!
遂,叉起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张得巨大的嘴里,咀嚼——
末了,将盘子递给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的那只不会生病的蠢萌生物,含糊地使唤:“再去拿一块巧克力慕斯。”
那碗粥根本不顶事,一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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