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寂静中,她笑了,黑眸中闪着讥诮和不屑。
“当年我爬上金主老头的床,他就告诉我,无论干了什么事,都不能认错,否则就让我滚蛋,当时我一口狠狠咬在男人的要命处,被他剥光了衣服吊在大门口三天三夜,愣是没道过歉,而如今……
姜小桥说到这里,黑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寒意侵肌,“你们居然让我道歉,也配?!”
……
踩着优雅的舞步从姜家出来,姜小桥伸了个懒腰,朝着姜映雪母女眨了眨眼睛,“那我就先走了,要送礼的话送到山顶别墅上,我最近住那儿。”
她的话一落地,站在门口的姜家人都愣了。
“她说的是观云山山顶的独栋别墅吗,光造假就好几个亿,售价得翻上一倍吧。”姜映雪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而且早就在建成之时就被子远哥哥送给了燕京林家的大少爷。”
白雁容一脸忧心忡忡,眸子望着姜小桥的背影像是在看骗子,“老公,你说小桥是不是被人骗了呀,林少爷怎么会把价值数十亿的别墅给姜小桥住,还是她刚刚根本就是在骗人,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萧策……”
姜黎明气得把茶杯砸了!姜小桥这贱人,真的敢耍他们!
白雁容的手机响了,低头看了一眼信息,眼眸危险地眯起,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没死,还被你藏到了楚州!
姜小桥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姜映雪摸着自己的肚子,自从婚礼之后,林子远就没再找过她,不过她不急,她肚子里怀着他们林家的孩子,不怕进不了林家的大门,到时候对付姜小桥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
姜小桥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拿了之前买的补品开车去了楚州仁爱医院。
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楚州已经是半夜了。
住院楼静悄悄的,几乎每扇门都关着,里面的每个病人都有家人陪睡。
为了保护爷爷不被姜家人找到,她特意安排了一间医生的办公室作为病房,除了她信任得过的主治医生以外,没有人知道爷爷住在这里。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她放轻了脚步。
从几寸的门缝中望去,苍老又佝偻的背影深深陷在沙发上,面朝着窗外,似乎是在祈盼着什么。
爷爷一定是在那儿坐了很久了,因为他指尖夹着的烟都已经积了很长的一截长灰,也没有掉下来。
他膝盖上是姜小桥在寿宴上送的生日礼物,一条灰色贵宾,叫大圣。
在暖色灯光下,大圣睁着圆圆的眼睛,似乎能将窗外的黑暗潮湿冰冷吹散。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得要命。
爷爷年轻的时候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生下的两个孩子,一直是跟着奶奶的,等到他发迹找回自己两个儿子的时候,他们早已被染黑,卑劣到用婚姻欺诈了大笔财产和地位。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早年做的那些事,痛恨之余更怪自己从小没有好好教导他,所以才会在遗嘱中留下一部分财产给自己儿子。
哪知自己生的儿子能为了财产,对父亲下毒手!
老境颓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爷爷身子动了动,姜小桥以为他要睡了,但他只是掐断了烟头,又划火柴点燃了一根烟。
小小的火光,一晃就灭了。
她抬头望天,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
悄悄把补品放下。
谁知爷爷耳朵特别灵,回头问道,“是谁?”
她吓了一跳,还是推门进去,嗓音带了一丝哽咽,“爷爷,是我,我来看你了。”
爷爷似乎急切地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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