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在门框上,唇边的笑容凄婉宁静,“我知道自己怎么摔倒,能不能爬起来我最清楚。”
清幽的嗓音淡漠低沉,仿佛就像在谈论天气。
“自从我妈和外公去世之后,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仇恨,我不是没有期望过有人能帮我报仇,可到了今天,仇恨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不能割舍。姜黎明白雁容若是有一天被车撞了,我反而会难过,因为憾恨,让我不能手刃仇人!”
唐毓麟深深看她一眼,奇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说话还用上成语了。”
王景澜在一旁笑得快抽筋了,“圣诞节呀。”
“圣诞节下那么大的雪,白白的一片,感觉就像阿尔帕西诺在《疤面煞星》里面的最后一幕。”姜小桥脸色一缓,笑嘻嘻道。
《疤面煞星》最后一幕枪林弹雨加爆炸,上面很多白雾、
唐毓麟问道,“你不是喜欢下雪天吗?”
昨晚是谁看见下雪跟怀了孕的少女一样兴奋。
女人甩了个白眼,“当然不喜欢,这意外着我出门必须再加件衣服,高跟鞋里穿双袜子,掩盖住我窈窕纤细的身姿,简直比灌装巧克力豆停产还让我难过。”
唐毓麟:难道昨晚这女人是真的醉了……
一切都是错觉。
他从桌上拿起烟盒和金属打火机,噌地一声,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烟,“行了,这人你带走,”他指尖夹着烟,狭长的眼眸锁着她,“有什么事,让王景澜帮你。”
姜小桥点点头,带着五花大绑的小流氓关进了房间。
她伸手把小流氓口中布条撤了,淡淡道,“这么多纹身,你是想气死你爸啊?”
“我爸不知道他是我爸。”男人无所谓道,脸上划过一丝难堪。
她微楞,继续道,“想留在国内,说明还有割舍不下的人或者事,你也不想死吧。”
男人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砍的是姜海山啊,要是知道,借我八百个胆子,都不敢下手。”
“你告诉我怎么联系你那些兄弟,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女人低头细细摩挲着指尖,淡淡道。
“我不知道,自从兄弟们出国之后,就断了联系。”
“他们的家人呢?”姜小桥眉梢一挑,盯着他,“他们的家人难道还能跟着一起跑路吗?别告诉我,这你都不知道!”
“这……”男人欲言又止,似乎干不出这种背叛兄弟的事。
“不说就丢到后山上喂狼!”姜小桥厉声喝道。
……
吃着中饭,唐毓麟优雅的拿起餐具,看向她略带疲惫的脸,“吃完你去睡一会儿吧,看上去跟毒瘾发作了一样。”
闹腾了一个晚上,脸色差得能去演纪录片《吸毒犯的自我忏悔》了。
姜小桥朝他捏了个鬼脸,“对我来说能打起精神的只有和男人睡觉。”
“大白天,你能不能克制一点?”男人放下筷子,看着她,眸光深邃。
“羞耻在我眼中是浮云,那玩意儿就跟科莎一样被捧过头了,其实她应该改艺名叫‘科耻’,唐毓麟,圣诞礼物我想要科莎的专辑,‘科耻’。”
姜小桥拿着刀和叉比划着,脸上划出暧昧的笑容,狠狠咬下一口香肠。
男人轻笑出声,放下刀叉,“可以。”
“嗝……”姜小桥不受控制得打了个嗝、眼珠诡异得变成了两点漆黑。
“什么意思?”她捏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胸部胀痛,感觉有什么要跳出来。
“我发现你睡着了很可爱。”唐毓麟擦拭完唇角,眉梢轻挑,唇角那抹浅薄的笑意,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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