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已经被控制,武少夫人亲自去捉拿!”
“无关人等不得传谣,不得暴动,违者以叛贼同党论处!”
在官差一声声的呼喝中,尤其是叛贼已被控制,武少夫人亲自捉拿这句话,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看到一队队官兵从街上穿过,并没有杀向他们,而在其他地方有民众们探头,然后试探着向官兵们的方向走去。
官兵们视若无睹,只快速的奔跑,官差们也没有喝止,想到先前的喊话,的确只要求不传谣不暴动,并没有说让大家闭门锁户禁止在街上行走聚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穿过街道,追向官兵们的方向。
黄家宅子已经被官兵围着水泄不通,在一片森寒兵械中,骑在马上穿着白衣的女子格外醒目。
日光下闪闪发亮,修长的脖颈,完美的腰身,只有神仙才能雕刻出来。
但黄家门前的男人们看着这个女子并没有感受到半点神仙之气,只有死亡的鬼气。
黄阿宵发出一声大笑。
“真是胡言乱语,我黄氏怎么会是叛贼?”
“武氏你这是陷害,栽赃。”
“这朗朗乾坤之下,武氏你要血口喷人杀平民了吗?”
武少夫人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站在前方的元吉。
“你们煽动光州府辖下十三县二十六户人家搬离光州府。”他说道,说罢一摆手,“带证人。”
兵马中便有七人走出来,看到这几人,民众们骚动嗡嗡,这是大家熟悉的几家老爷。
黄阿宵冷笑逐一喊出他们的名字:“还以为你们的父亲你们的母亲你们的祖宗真病的要死了,原来还能出门。”
那七人有的面色羞愧,视线躲闪,有的则一步走出再无回头路,面色坦然。
一人不理会黄阿宵的嘲讽,对黄氏这边抬手施礼,再转向武少夫人兵马和民众这边:“我等是由黄氏召集然后商议决定搬离光州府。”
他开了口其他人也不再躲闪纷纷出来,将在哪里商议,商议了几次,在座的都有谁,决定的搬离顺序是什么样,一次走多少才能让民众们更加恐慌。
在他们的讲述中民众听的不时响起一阵阵喧闹,震惊,不可置信。
黄氏等人神情平静,或者漠然,或者不屑冷笑。
“我等说完了。”那七人说完对众人再次一礼,抬袖子掩面,“我等有罪。”
黄阿宵笑了,冲他们抬袖子:“还没说完啊,你们怎么不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商议这些?”
这七人身形微微一僵,用袖子将脸掩住,似乎羞惭的这辈子都不会把脸露出来,更听不到黄阿宵的话。
黄阿宵也没有再喝问他们,也对着武少夫人和民众一礼:“没错,这是我家召集的,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武少夫人索要钱粮田地,逼的我们不得不离开。”
黄阿宵召出账房,账房门展开了一张长长的账册,写着何月何时交了多少钱多少粮,而且还有官府的大红印章的收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们哪家哪户不都如此?”黄阿宵再看掩面的七人,“我煽动你们?这外边兵荒马乱,如果不是你们活不下去了,我让你们走,你们就真敢走?”
民众们再次哗然议论嗡嗡,那七人掩面更深。
“官府收你们的钱粮有什么不对?”元吉淡淡道,“是谁保你们在光州府内衣食无忧吃喝玩乐富贵依旧,秋赏红叶冬赏雪,三日宴请五日游园?是官府和官兵,商人们请官府官兵护平安要付钱,你们为什么不该付钱?”
民众们的喧哗便停下来,也对啊,这有什么不对?应该的啊。
“民众们没有钱没有粮,他们就来做工。”元吉道,“你们不想出钱出粮,也可以出工,你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