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紧紧地夹住了,不给人们留下高飞的空间,向远处望去,一片灰暗
只有几只蝉无奈的叫着,在地下那么多年,过了这个夏天,一样是要死去的。
空气越来越闷了,看远处黑乎乎的天,一会儿,就要天降大雨了!
不错,天雷滚滚而来,整个大地仿佛都在跟着一起震动,让人站不稳,直打哆嗦。大雨疯狂地斜打下来,噼里啪啦,外面就像是刚刚过去的疆北战争,看着没有任何生气。
母亲一点一点张开眼睛,看着周围阴暗的天。
“露儿,这是上天在为疆北的战士哭泣吗?”
文露稍稍点头,看着母亲疲惫的眼睛,心里忍不住流出一股实在忍不住的痛。
母亲的眼睛随和却没有了原来的幸福感。
那个叫做快乐的梦,结束了。
“我们还不能断定父亲一定就是走了,对吗?”
文伊走过来说道。
“不管是什么,不管你们的父亲是死是活,立个牌子,保佑他”
母亲双手合十,静静说。
家人的虔诚是不会改变的,尽管有了大灾大难,家人,永远都是认为平安才是幸福的根据地。
待母亲一切恢复正常时,四人缓缓走到山上的稻田旁,拿了块木板,几件父亲之前的衣服,埋在土里,在土中插上木板,拜了几拜,愿父亲一切平安。
木板上写着几个大字:
慈父文成希
他们的生活又回归了正常。母亲的身子也好了,她继续上街卖布,她们继续打理稻田。
可是,收成却大不如前了。虽然说文斌长得越来越高,但是不论是力气还是经验,总比不上一个成年人,而文伊和文露,虽有经验,力气实在是不够。收成,大不如前了
母亲每天迎着朝阳织布,踏着夕阳回来,买卖还不错,因为母亲织的布料子好,还好看,引来了许多客人,甚至还有大家族来定做。
一家人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之中去。
快乐,仍是转瞬即逝。
那个秋天,是收庄稼的时候,三人都很忙,母亲也早早出去了。
干枯的树叶满地都是,走在路上,总有“咔咔”的声音。
大街上
“来来让开让开!”
一个醉汉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一路上杂碎了许多摊位上的东西。
走到文母的布摊前,停了下来。
文母浑身一哆嗦。
“你这是卖的啥?”
“是布。”
“布?”
文母没有说话。
“给谁用的?”
“谁用都行。”
他抓起一把好布,在手里摆弄了几下。
“砰”
醉汉把布扔到了街上。
文母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这位大爷!任何东西都是人们努力做出来的,你这样做,是在侮辱人的辛勤劳动!”
“我管他什么劳动!我愿摔就摔!”
“你信不信我把你告到上面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大名鼎鼎东城祁老爷,是你敢告的?”
“什么祁老爷,我不认识。”
醉汉轮起拳头,就往母亲疲惫的脸上砸去
争吵,侮辱,大骂。
“文伊,你终于回来了!”
邱大娘大叫一声。
“我母亲呢?还没回来吗?”
邱大娘摸了摸眼角的泪。
“跟我上街看看吧!”
大街上,母亲倒在地上,满脸鲜血,周围一片狼藉
三人赶紧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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