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村长召集了村民,说了办酒宴的事,大家都空前的兴奋。
毕竟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没有离开过村子,身边整天发生着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次竟然要办酒席招待外面的人,而且听说那些人个个身姿不凡,又骑着高头大马,一听就非富即贵啊!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也能见到完全跟自己不同的人,酒席一定要办,大办!
你家有鸡,我家有鸭,他家还有猪,谁谁还进山猎了獐子,都拿出来,村长夫人可是酿得一手好酒,必须要全部拿出来,让大家喝个够。
只有村长忧心忡忡,只怕那些人来者不善啊!
井柳爹也是大感意外,这是井柳惹出来的麻烦,他本打算一力承担酒宴的所有开销的,可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全村人的狂欢了,大家对村规集体失忆了。
而且村长的眉头一直皱着,只怕井柳给惹了一个大麻烦回来啊!
井柳爹留到最后才走,一脸坚毅道:“村长,都是井柳不懂事,若那些人不好应付,我是不会连累大家的。”
村长看过半百,算是井柳爹父亲那一辈的,他也不想让年轻人跟着自己瞎担忧,拍着井柳爹的肩膀,笑道:“没事,不要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家里的酒够不够,新酿还来不来得及。”
井柳爹半信半疑,也不在多话,出了门就去西口找伊心。
伊心不想引起无谓的麻烦,并没有说太多关于对那些人的猜测,只按村长教的那样说,那些人是进山打鹿。
井柳爹还是忧心忡忡的,觉得伊心没有对他说实话。
这之后的日子,村子里比过年还热闹,妇人们在一起商量,做哪些菜,准备什么点心,谁负责掌勺,谁负责统筹等等,男人们则关心肉够不够,还需不需要上山打猎,还是下河摸鱼。小孩子们就更加不用说了,借机提出了过年时才吃得到的米馃子等零食。
最置身事外的就性伊心这一家了。
伊心这二十多天过得并不轻松。
两位师父外出,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回来。
虽说从两年前开始,荆师父就让她独立行医,这十里八乡早就让她跑遍了,不出外诊的时候,要么上山采药,要么在他们自己开垦出来的药地里忙碌,但总归知道师父在她身后,她忙不过来时,师父也会站出来帮忙。
而这一段时间,她出门总提心吊胆的,生怕误诊,害了人性命,还砸了师父的招牌。
好在上门求诊的,都是些小毛病。
只旺儿家的小弟弟有些棘手。
旺儿娘生了儿子,旺儿一家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旺儿娘也终于扬眉吐气了,公婆、丈夫,及至小姑,都在前几天把她当成了家里的功臣,鸡蛋、鸡肉、鱼汤,每天不重样的做过她吃。
但旺儿新出生的弟弟不乖,自出生后哭的时间比睡的时间还多,吃的也少。旺儿娘很担心,请了伊心过来看。可旺儿奶奶说没关系,按土办法,给小婴儿喂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说是要帮孩子把胎毒排干净,过两天就好了。
正好伊心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她不擅长儿科,行医几年,跟着师父出诊,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新生儿啼哭不已,不思饮食的。
三天后,小家伙是开始慢慢适应母体以外的世界,也开始喝奶了,却总是拉稀,而且还有血丝。这下旺儿奶奶也慌了,旺儿再把伊心请到家里,可她还是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她也查了些医书,根据经验判断,觉得问题出在旺儿娘身上,也许是她这几天补得太过了,吃得太油腻了,小家伙的肠胃虚弱,受不了才会出现拉稀、有血丝的症状。
旺儿娘改了饮食,每天只吃蛋汤泡饭、鱼汤泡饭等清淡的饮食,这样情况才稍稍好转,可血丝还是有。
伊心忙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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