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心看着很乖巧,也事事顺着他,可很多时候,他都感觉到伊心在他们面前戴了一张面具。她并没有用真心待他们。
当时桓济宽就站在镇南王身侧,目光熠熠,俊朗不凡,嘴角一抹笑,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淡。
赵厚朴想上前寒暄,又怕上次登门,桓济宽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冒然上前,到时候还尴尬。
只不过当时桓济宽只是微微扫了他们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他们,现在又认出他们来了。
“是的,将军,我是伊心的父亲,这是犬子。”赵厚朴谄媚笑道。
桓济宽眼底划过一丝冷冷的光彩,“不知情的还以为伊心姑娘是你家的侍女。”
然后留下怔忡的赵厚朴父子,打马疾驰而去。
离开王府没多远,他就追上了伊心的马车。
随从把马车拦了下来,对车夫道:“我们是刺史府派来接伊心小姐的,你下来吧,不用你了。”
车夫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把马车让了出去。
伊心掀帘一看,欣喜的表情顿时凝结,怕被车夫看出端倪,唰地放下帘子,“李叔,爹爹和大哥马上就会过来,你在此处等着他们的马车回家,顺便替我告诉爹爹一声。”
车夫应了声好,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街道转角处。
另外一匹马上的男子一身冰寒之气,都让人不敢凝视,生怕看一眼就被冻僵了。
刺史府的侍卫也太凶了吧?
到了转角处的视线盲区,桓济宽就钻进了车厢。
伊心手里两根长长的银针对准了自己的死穴。
自己那天的话根本是对牛弹琴,他不放过自己。
伤不了他,又逃脱不了他的掣锢,伊心不知道除了伤害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对自己起怜悯之心。
桓济宽一看,笑了,好整以暇地在车门处坐下来,“我还没跟你计较伤我的事,你现在是想拿自己的生命来要胁我?”
伊心用冰冷的视线回应他。
若是旁人,桓济宽早就翻脸用暴力手段制服了。可是面对伊心,他总觉得自己的权威一再被挑衅,而他却又无条件的纵容。
他想,大概是因为她给太妃治过病,救了太妃,被他当作恩人的缘故,也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敢挑衅他的缘故。
“好了,小丫头,别真的伤了自己,我不碰你。我是来给你送礼的,我前天得了个好东西,觉得特别衬你。”
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递了过来。
伊心丝毫不为所动,“我不想要你的礼物,你出去。”
桓济宽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柄青翠欲滴的如意,两指宽,长约十寸。样式并不十分精美,胜在玉质极佳。
桓济宽很自得地道:“这是我亲手裁下来,又亲自雕的,不比外面买的差吧?”
没见过有人的脸皮这么厚的,如果外面那些店铺买的都是这种粗糙的东西,店铺早就关门大吉了。
“我给你戴上吧?愿你以后的日子都顺遂如意。”
伊心手里的银针又移近了两寸,冷声道:“我说你出去,我不要你的礼物。”
桓济宽的动作停下来,眸子也一寸一寸的冷下来。
马车突地一颠,伊心的身子一歪,桓济宽就扑了过来。
银针扎进他的手臂里,伊心正想破口大骂,就听到外面哧哧的箭羽声,叮叮射在车厢上。
“将军小心,有刺客!”副将喊了一声,就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桓济宽眼底一冷,把伊心拉到角落,竖起车厢里的小桌子给她当盾牌,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保护好自己。下次别找银针做武器。”
然后就窜了出去。
伊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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