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心眼眸一沉,几乎是瞬间就想好了应对:“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那天是去诸家借宿,因为太妃有事,让我耽搁了一下,出来后就坐着我家的马车去追诸家的马车。追上后,我就上了诸家的马车,我家的马车让他再回到王府。马车是折回王府的时候出事的,我当时已经快到刺史府了。”
同时想,是自己身边有他的人,还是他安排了人盯着自己,否则这两件这么隐秘的事,他都知道?
桓厚德没有拆穿她,似笑非笑的,“选择我绝对比选择桓济宽要好。”
“谁也不选最好!看来二公子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大夫,既如此,我先退下了。”伊心道,她的神色很冷,与之前判若两人。
“恼羞成怒?什么医者仁心,悬壶济世都是假的?”
伊心又笑了起来,“术业有专攻,也不是所有大夫都擅长治百病,像我就不能治癔病,还得麻烦王爷、王妃为你另请高明了。”说完转身就走。
桓厚德的神情一下晦暗不明,“你都被桓济宽沾染过了,我都不嫌弃你……”
“谢谢你如此宽宏大度啊,世上也没有哪个男人像二公子这样好了,我真是太感动了。”伊心笑得更好看了,湛湛清眸中却透露出一股怒焰,“我啊……嫌弃你这种自己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一般,真以为天下女人见了你就拔不动腿了。你如果不是有王府这个门面替你撑着,你走出去看看,有几个女人会正眼看你?真是天真!”
“你就不怕我用蛮横的手段,逼你嫁给我吗?”桓厚德也动怒了,他承认一开始他是玩笑,可后来看着她用拙劣的借口拒绝,再被你父母反对,他却真的想娶她了。
“所以,我最不喜欢就是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门第,稍如不如意,就用身份来压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我等着。
对了,再友情赠送你一个消息:外面起了好些流言,说你被山精救了的有,被狐精救了的也有。最让人信服的一个版本是,赵家三小姐为爱落崖,感天动地,就把她送到了你身边,你们朝夕相处数日,情潮涌动,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我那老爹和继母,都为这个消息欢喜坏了,让我趁着给你诊治的机会,向王爷、王妃提起这个事。”
桓厚德冰冷的脸上带上几丝阴暗危险的味道,“臭女人,找死!”
伊心打开门,镇南王就问:“如何,诊过脉了吗?”
“王爷,二公子这是犯了癔症,请王爷去寻这方向比较擅长的大夫来吧,我本事不济,治不了。”伊心沉痛道。
王妃挤过来,“你刚才不是说中毒吗?”
“二公子的伤口是中毒,我观面相以为是毒素上行,伤了脑颅,所以有刚才之言,但诊脉细断得出的结论是癔症。”
“她胡说!她根本没有给我诊脉,我没有中毒也不是胡说,我是说真的要娶她!”桓厚德在里面道,望过来的眼神像要杀人。
伊心一副无奈至极的神情。
镇南王、王妃都宁愿相信桓厚德是犯了癔症,否则从来视女人为无物的他,怎么突然想起要娶妻,还是要娶伊心?
“你们不同意,谁也别想碰我!”不碰他就不能给他诊脉,就无法对症下药。
接下来镇南王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伊心只想高喊一声:王爷威武!
他沉着脸走到床边,桓厚德不服输的回视着他,两只手藏在被子下,暗暗使劲。
而镇南王只是飞快的抬手,在他胸前一点,桓厚德就不甘心的慢慢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伊心想,对付不听话的病人,果然还是用强的最直接。唉呀,镇南王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如果是一巴掌把他拍晕,她会更崇拜镇南王。
“你先诊脉。”镇南王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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