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得旁边的哑娘与老妇都犯呕,两人心里也发寒。
哑娘小时候是能开口讲话的,后来病了一场,差点死了,但活过来了,却再不能开口说话。她虽不能说话,但对于人们说的,全都听得懂。她没想到,在她眼里如菩萨一般的太太,竟然这样狠毒,拿孩子的安危来威胁一个母亲?
她也是做母亲节,因此看着被羞辱的四姨娘,很是同情。
看门老妇的心情跟哑娘的差不多,她和老头当年在赵家对谭氏有点小恩惠,谭氏抬为姨娘后,置了这处院子,就把他们安排了过来,月例也堪比府里的管事一级,每年有二十几两银子,这在乡下是笔很大的收入了。他们也是把谭氏当作大善人的,谁知谭氏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也不知四姨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太的事,否则太太是不可能这样对她的吧?
不知道谭氏心里是如何想的,她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冷声道:“真是让人倒尽胃口!算了,放过你了,明天给我做好一点,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也不等四姨娘的反应,抬步去了卧室。
四姨娘伏在地上,“多谢太太开恩。”
哑娘犹豫了一下,上前扶起了四姨娘,怯弱一笑,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老妇什么都没说,离开,去了厨房。
四姨娘感激的对哑娘一笑,只不过笑容配上她此时的脸色,颇有些渗人。
这是四姨娘第一天过的日子。
她来的时候,穿的是绫罗绸缎,进厨房之前,忘记换下来,此时外袍就等于是毁了。她脱下里面的绫袄,和华丽的披风,拿给哑娘,希望从哑娘那里换两身粗布棉袄过来。
她不知道谭氏要折磨她多久才会告诉她女儿的下落,也不知道接到口信的伊心,会不会来救自已,她要做好长久的打算。
当贾森出现在四姨娘面前时,她先吓了一跳。
再看到他递过来的项圈和绣鞋时,她突然聪明了一回,高兴道:“你是伊心小姐派来的人?伊心小姐找到我女儿了?这是我女儿戴着的项圈,绣鞋也是我亲手给她做的,是不是找到我女儿了?我女儿在哪里?”
哈哈……她可以不用求谭氏了,她昨天受过的屈辱,她今日都能还给谭氏了!
但是贾森说:“你女儿已经死了,在林子里喂了野狼,尸骨无存。”
四姨娘的笑卡在喉咙里,成了一声诡异的呜咽,脸上高兴的表情瞬间扭曲,“你……你说什么?”
视线下移,她这才看到红色绣鞋上凝固的暗红色印迹。
“谭氏的人把你女儿扔到深山里喂了狼,奶娘被卖做暗娼,疯了。我们的人在林子里找到这些。”
贾森说完,就听到“嗵”的一声,刚才还好好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抓了一下她的衣裳,这个女人应该会撞到墙壁,摔坏脑袋。
他为难的看着手里的两个瓷瓶,伊心小姐的话还没有交代完呢,这个女人的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差?
贾森没有办法,只能守在一旁,等着女人清醒,把伊心交代的事说完。
四姨娘没有昏迷很久,她觉得自已听到了一个笑话,她的女儿才没有死呢,女儿跟奶娘好好地在城里,只等着她一举得男,接进赵家。
女儿跟着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这后面还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她们,怎么会死?
女儿还那么小,伊心小姐说什么笑话呢?她以后再也不相信赵伊心了,她跟谭氏一样,都是坏人!
四姨娘幽幽醒来,把项圈用手帕包起来,鞋面上的暗色印迹已经与鞋面融为一体,她没有再管,也包了起来。然后郑而重之的放在床头,她怔了一会,拢了拢头发,道:“太太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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