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夫人知道鲁家,想见见鲁愈,但又怕鲁愈见到她拘束,就没有出来相见。
荆氏出身好,家教也好,鲁愈不卑不亢的,虽然惊奇刺史府的一草一木,脸上却没有显现半分。
见到伊心旁边的俏丽女子,敛衽行礼,“鲁愈见过诸小姐,见过姐姐。”
诸玦没有妹妹,一个弟弟老跟她抬杠,伊心跟她气味相投,可年纪太大了,虽然名义上是妹妹,可很多时候行事,伊心沉静反而像姐姐。
见到鲁愈,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句称呼就显示了亲疏。
“你叫伊心姐姐,伊心叫我姐姐,你是不是也应该叫我姐姐啊?”诸瑕笑道。
鲁愈从善如流,眉眼弯弯:“诸姐姐好。”她年纪不大,见过的人也不多,但还是能分得出真心和伪善的。而且诸瑕是伊心的义姐,想来也是很好的人。
“乖!”诸瑕这一刻得到很大的满足,“妹妹还是这种软萌萌的才好玩。”
“阿愈快过来坐。”伊心说完,斜了一眼诸瑕,调侃道:“姐姐还是沉稳一点才像样。”
“行啦,伊心姐姐,你这辈子已经赶不上我了,下辈子争取早点出生,我让你当姐姐。”
“这辈子就够了,谁还跟你下辈子?”
诸瑕捧着心口,悲怆道:“你太绝情了!”
伊心扮个鬼脸,问鲁愈:“你去赵家找过我了?可是有什么事?”
鲁愈点头,有些愧疚道:“知道姐姐正忙着考试,本不该来打扰。可爹说医者悬壶,没有什么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的事了,一定要我来请你去。”
“师伯说得对,病人在哪里?是什么状况?”伊心马上问。
鲁愈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惶然和悲伤起来。
事情就发生在鲁家医馆。
医馆开门没多久,就有两个年轻男子带着父亲过来求诊,说老父感染风寒三月有余,方剂吃了不下百副,均无好转。听人说鲁家医馆的大夫医术精湛,特过来求诊。
鲁师傅认真把脉,再问了病人近来的状况,再问了其他大夫的诊断。鲁师傅觉得对症对药,病人不好可能是心病,便询问病人日来所思,夜间是否遗梦等。
然而病人一听到鲁师傅如此诊断,就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僵扑于地,手脚冰凉,气息犹绝。
鲁愈说着眼泪流下来:“那两个年轻人非说我爹治死了他们的父亲,要拉我爹去见官,不然就要我们要赔两千两银子。我爹药方都没开,诊了下脉而已,如果这样病人去世就怪大夫的话,那天下还有谁敢做大夫看病?”
这根本是讹诈!
想起上次鲁师傅去吴家看诊,吴家人也说他误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打一顿,现在才刚刚恢复好,又来一桩这样的事。
难道在那些人眼里,鲁家医馆是好欺负的不成?什么脏盆子都往自已父亲头上扣,鲁愈心里就恨不得冲出去,把这些人统统都杀死!
都闹出人命来了,伊心片刻不敢耽搁,回房拿了她的一套银针,以备不时之需,请诸瑕跟诸夫人报备一声,就匆匆带着鲁愈离开。
鲁家医馆里面闹得不可开交,看热闹的人里外围了三层。
鲁师傅觉得难道因为今年没有去龙安寺烧香,所以今年犯太岁?吴家那事刚平息,现在又被人讹诈上了?
两个小伙计也是机灵的,一个跑出去请之前给老汉看过病的大夫,一个拿了扫把挡在他前面,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时老汉连抽搐都停了,闹了这么久,可能真的是死了。
病人当堂死在医馆里,医馆的名声也就臭了,看来他以后真的要改行了。
鲁师傅自嘲的笑。
鲁愈带着伊心从后门进来的,顾不上荆氏担忧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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