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莱一口红烧肉呛在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卡在那里，眼泪都憋出来。

    余弈生见状，赶紧递给她一杯温开水：“喝点，顺一顺。”

    许未莱脸憋得通红，猛灌了几口水才咽下去那口红烧肉，朝着小鱼儿的方向瞪过去。

    “小鱼儿，你要害死你妈啊。”

    “没有，是你们说的，有话要说。”

    今天这顿晚餐，他觉得身边这两个人不太正常，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余弈生放下碗筷，看一眼也已经吃得差不多的许未莱，眼神划过满意的光，随后那视线就跟长了脚一样，定在她身上，再不移开。

    许未莱受不住，悄悄从桌底下踢他的脚，可是他们中间隔着小鱼儿，一不小心，她听到小鱼儿叫起来。

    “莱莱，你踢我脚做什么？”

    “啊，我……”

    许未莱神情略有些尴尬，随后借着捋头发的机会，想到了理由。

    “刚才妈妈觉得脚背有点痒，所以……抱歉啊，小鱼儿。”

    “是这样吗？”

    小鱼儿将信将疑地点头，随后又道。

    “莱莱，你吃饭都能噎到，走路都能碰到，你这样我实在是太不放心了。

    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在我长大之前，不要一个人了，太危险了。”

    许未莱握着水杯的手一抖，差点被把刚才喝进去的水全部呛出来。

    “小鱼儿，你又多嘴。”

    “我说的是实话！”小鱼儿吐了吐舌头，“只要你喜欢，谁给我当爸我也不介意的。”

    余弈生听够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手指敲打着餐桌，眸色深了深。

    “我介意！”

    “啊，你介意什么啊，余叔叔？”小鱼儿这次吃惊了，笑呵呵地回答，“就算莱莱选择你，我也是开心的。”

    “不是她选择我，是她没得选择，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儿子，跟别的男人姓，休想！”

    许未莱手里的水杯，磕在桌面上，迅速扭头看向小鱼儿。

    她没想过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能很快接受这件事情。

    “莱莱，余叔叔在说什么啊？”

    漆黑的眼瞳划过一抹迷惘，随后泛起大雾，让许未莱读不懂，小鱼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余弈生挑眉，看向有些错愕的许未莱：“你说还是我说？”

    “我……我说吧。”

    许未莱深吸一口气，双手扳着小鱼儿的肩膀，看着他又看向余弈生，最后视线还是落在小鱼儿脸上。

    “小鱼儿，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个爸爸吗？其实，余叔叔就是，他就是你的生父！”

    眼睛一闭，许未莱把积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又悄悄给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一看小家伙的反应。

    “对不起，小鱼儿，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不对，余叔叔怎么可能是我爸爸啊。”小鱼儿不解，“你不是说，我爸爸死了吗？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感觉到头顶的压力剧增，许未莱看着小鱼儿笑得很僵：“是，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呢？你一定是记错了。”

    “记错了吗？可是我问你的时候，你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啊。”

    “不，你一定听错了。”让余弈生听到，她亲口咒他去死，她一定惨了。

    “嗯，我可以作证，这句话我听到过。”余弈生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小鱼儿说过，你是这么告诉他的。”

    就在他们搬来他家附近，他第一次见到小鱼儿的时候。

    当时说的“他”是死于空难还是死于车祸来着？

    总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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