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弈生牙关紧咬,脸色难看至极,他定定地凝望着许未莱,心痛却又无奈。
一股无力感悠然而生!
“莱莱,不要这样!我会让艾琳达同意捐赠骨髓的,但不是用我们离婚这种方法。
假如我们离婚了,你心里真的不难过吗?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婚。
你松手,我去找艾琳达,不行的话,我也会用其他办法让她同意,你不要这么不理智地提出离婚。”
“不用去了!”
许未莱抱着他不撒手,一脸坚决。
“弈生,这是最有效的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去。你不用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会比这个更容易也更快,小鱼儿的骨髓移植手术,越早做越好。
只要我们离婚,艾琳达就可以立马进行骨髓捐赠,小鱼儿也不用继续痛苦地煎熬。”
那孩子从小就比一般孩子早熟,生病了从来都不说难受,但她从他睡梦中那些话可以知道,他很痛。
“可是,莱莱……“
“没有可是,我们必须这样做。”
到了这个时候,许未莱也惊讶于自己的冷静。
好像痛到极致之后就是麻木!
余弈生转身,把许未莱拥进怀里,低头看她:“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
他仰头,闭上眼睛,叹气:“好,我同意。”
至此,他才明白,许未莱之前的所有反常都是为了此刻。
他以为,离婚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形式,就算没有那道法律程序的保护,他依然可以和许未莱在一起。
可他并不知道,许未莱签订的那个合约,才是他们俩再次分离的关键。
一夜相拥,他搂着她不停地探索,她尽力回应,直到筋疲力尽,才晕了过去。
余弈生看着围在被子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眼底划过浓重的伤痛。
这一生,他从来没觉得这样煎熬过。
许未莱即使睡着,眉心还微微蹙着。
从小鱼儿住院以来,她一直担惊受怕,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蛋现在更小了。
大掌覆在她的脸上,他叹息一声,帮她掖好被角,走出小套间,走到小鱼儿的病床前。
他究竟有多久不敢仔细端详孩子的脸了呢?
从他发现找不到相匹配的骨髓,从他看到他强忍着疼痛展露笑颜的时候。
脸色苍白,就连唇瓣也没什么血色,紧蹙的眉心和许未莱如出一辙。
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他依然不能平静吗?
心中更痛,他下意识地抽出一支烟,想到这里是病房,他夹着烟走出病房去了天台。
天气越发寒凉,浓重的黑笼罩着这座城市,站在天台上,他才觉得更加孤寂。
今夜风比较大,吹得他头脑发昏。
倚在墙上抽烟,任凭那火红的微弱的光,在暗夜里明灭。
他慢慢抽烟,努力让心绪平静一点,大脑不停地运转。
等到一支烟抽完,他才掏出手机,把电话重新打给卓易,冷声吩咐。
“我今天交代你的事情,赶紧给我结果,如果明天你还是一无所知,就给我准备好遗书等着跳楼吧。”
正打算上床的卓易,被他这通电话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只得又回到浴室里,重新洗了个澡才算平静下来。
许未莱和艾琳达在一起,究竟说了什么呢?
此时,艾琳达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阳台上观看宣城的夜景,昏暗的光线里,她的表情也被模糊。
艾丽看到她卧室的门开着,走进来。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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