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天上无数片柠檬黄色的迎春花花瓣随风飘落,一些可爱的小花瓣落在了羽凤天成的剑上,春天又不知不觉地来了。空气中仍然带着寒气,呵一口气便能看到一团一团的白雾气。
羽凤天成偷偷地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练剑的师父木须流。师父看起来像座小矿山一样强壮结实,赤条条的上身肌肉盘虬,闪着赤铜色的光芒,粗壮的手上握着他那把永不离身的‘忘情剑’,春日柔和的阳光下,那把剑在空中滑过,就像一道迅捷的闪电一样,让人看不清楚始末。
飞舞的迎春花瓣并没有影响到师父的注意力,倒是羽凤天成不小心踩到了一颗松树上掉下来的松果,差点狠狠地滑了一跤,幸好师父及时从后面接住了他。
羽凤天成看着木须流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笑了笑。“师父,你不怕冷吗?”
“以前也怕,但武功练到一定的程度,全身的经脉都被打通了,就不会觉得冷了。”木须流微笑着看着自己最在意的弟子。“练武之人,脚根要稳。知道吗?天成,为师教你一套御寒的心法,你就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是,师父。”羽凤天成像只小笨熊一样,吃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儿童木剑。
虽说是把儿童木剑,却是木须流亲自带着羽凤天成跋山涉水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从北边赶到南边,在沁心国树林里找到的铁檀木精心制成的,这种树木质地坚硬,普通的铁剑砍在上面,连一道淡淡的痕迹都留不下来。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去,像玉山师兄他们一样,到处磨砺。”羽凤天成天真地问。
“呵,天成,你不过是个六岁大的孩童,在山下又无亲无故。让为师如何放心你下山去。再等一等吧!先把武艺练好,再说下山的事情。”木须流收起自己的玄铁剑来,插回腰间的牛皮剑鞘里,想了想,又对羽凤天成说:“静,练武之人,心一定要静。”
“师父,静?!像您平日里独自一个人站在卧房里看那副美人画像一样吗?”羽凤天成看着木须流小心翼翼地问。
木须流突然像根木棍一样杵在了原地,眼睛定定盯着山下远处翠烟袅袅的村落愣了许久,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指着眼前圆石桌上的碗说:“不,不一样。静,就是像这碗清水,或者那块磐石一样,由外至内,都不会动。”
“哦,师父,我似乎明白了。”羽凤天成继续挥舞着他的铁檀木剑。“您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呢?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一个师母了。”
“你小孩子家,怎么会懂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更不要说婚缘这种复杂的事情了。只管练剑就好了!”木须流拍了拍羽凤天成的脑袋。“为师去沐浴更衣了。”
“我也和您一起去。”羽凤天成停下来,紧紧地跟在木须流背后。
他们沿着山崖边上冷清的小路,一路跑回门派的浴池房里,老仆早已经烧好了开水,透过简朴的竹帘,里面热气腾腾c白烟滚滚,木须流替羽凤天成脱了衣服,然后,自己也脱了裤子,两人一起下入了温热的汤池之中。
“师父,你是我父亲吗?”羽凤天成坐在汤池的石座椅上,“还有,那画上的美人儿是我母亲吗?”
“傻孩子,谁告诉你的?”木须流坐在和羽凤天成相对的石座椅上,笑眯眯地看着羽凤天成问道。
“其他师兄弟之间流传的。他们觉得觉得师父对我太好!”羽凤天成支支吾吾地回答,他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蒸汽露水。
“你自己觉得呢?”木须流用慈父一般的目光看着羽凤天成问。
“我觉得我的眉毛和师父有点儿像,都是剑眉。”羽凤天成盯着木须流湿掉的浓眉说道,说完赶快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师父。
“你身上流着师父的血,但师父并非你的亲生父亲。”木须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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