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魄归于凤族特有,全名叫凤魄珠,血脉觉醒至九层,体内才会生成此珠。目前,整个冰凤一族能生成此珠的不过十人。虽然他的凤珠魄还不完整,但却远远强于一般同级别的人了!”
文琪双瞳倒竖,渐渐转成了血色。轻轻一拨,将婳儿拨到身后,森然笑道:“呵呵…那又如何?姑奶奶即便抵不过,大不了死呗,至少也要撕下这只傻鸟一块肉来!”
婳儿听罢,心中若五味杂陈,一股莫名悲伤涌上心头,不由紧紧抓紧文琪的手臂,摇头哽咽道:“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想想身后的家族!若是你死了,两族就会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时死伤无数,是你想看到的吗?”
文琪扫过一眼几近呼吸消失的凯普斯,冷哼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只要这只傻鸟死了,我才不会在意后果!”
婳儿感觉眼前这个本来开郎活泼的姑娘,突然变了性子,一颦一笑都仿佛浸透了鲜血,诡异恐怖。怕是尸山血海中爬出的魔鬼都比不上。
文琪挣脱了婳儿,玉手在虚空轻拂过,然后像寻到了什么踪迹,猛地插进去。只听的一阵毛骨悚然的嘶吼,文琪微微颤抖着从虚空中拔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婳儿还欲要劝阻,奈何此物将出,便觉通体发寒,仿佛一瞬间什么都不再重要,活着的可贵,在此时顿悟。婳儿竭力控制打着摆子的双腿,却还是因为发软瘫坐在地上。
当一柄滚动着鲜血的阔剑被完全抽出,全场弥漫着几乎窒息的血腥味。那是中纯粹到不夹杂任何气息的味道,如将亿万生灵屠戮后汇聚而成的血海。
几滴鲜血从剑身上滴落,翠绿的草原以可见的速度枯萎,变得暗红。
青林终于收拾起了那高傲的头颅,双瞳中倒映的满满的血红阔剑。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能操纵这等神器?”青林的语气略带着颤抖。
远在身后的移山宗的三长老撒弥止住了想要阻拦的脚步,脸色铁青,冷喝道:“是谁解开了噬魔的封印?文琪这个时候哪里能控制的了它?”
身后一众护卫惊慌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撒弥愤而甩袖,喃喃自语道:“便是我都对这柄剑感到恐惧!该如何是好啊?”
另一侧的巨灵族的尼普顿被他爷爷朱庇特死死按在地面上,嘴巴衔满了泥土。含糊道:“爷爷…您不能看着弟弟受这般欺辱!让我杀了那几头傻鸟!”
朱庇特此时却极其冷静,铁青着脸喝骂道:“凯普斯为了那个叫什么小苍的懦夫跑去逞能,我们若在不分青红皂白上去胡闹一通,那我们巨灵族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尼普顿悲愤怒吼:“那也不能看着凯普斯这样奄奄一息啊!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后悔莫及了!”
朱庇特一掌击在尼普顿脖颈处,轻喝道:“我们巨灵族生命哪里会这般脆弱!这一次的濒死,或许对于凯普斯来说是一次蜕变也说不定呢!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吧!”
众人各怀心事,看着气息节节攀升的文琪,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青林回身看了看赢科王,却见他神色自若,似乎对青林满怀信心。只是青林知道,他是借机考验自己。为了冰凤族挑选接班人,赢科王每日都在考察几个儿子,若是对哪个不满意,他便会无情的抛弃。对此,青林虽然极其不满,却也明白能够领导冰凤一族的人,必须有这般铁石心肠。
青林视线扫过他的几名兄弟,却见几人竟都报以鼓励的目光。他知道,这看似鼓励的目光中,不知隐匿着多少情绪。想到此心中便是一阵哀叹。
“未曾想到,自己的亲兄弟,竟比陌生人更加险恶!”
文琪玉手拂过血色的凡阔,喃喃自语道:“凡阔,今日你与我并肩作战!第一次就拿这傻鸟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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