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两人合抱,屋顶蹲伏的瑞兽金光灿灿,仔细打量,竟都是用金箔包裹。兽瞳皆用红绿宝石镶嵌。四角挂着铜铃吊着红绸带,再仔细瞧瞧,那铜铃竟也是金子打造,只不过日子久了,锈迹罢了。
而在此暖阁二层,端坐着一名令这华丽的阁楼都黯然失色的女子。婳儿背靠一把宽大的椅子,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中,挑起一扇轩窗,呆呆望着外面湖光山色的风景。只是在她的如水的眸子中,倒映的却并不是这俊美的景色,隐隐约约有一名黑衣青年,虽然模糊看不清,但轮廓与苍灯茗十分相似。
“叮当叮当”
一阵风儿透过轩窗吹了进来,挂在脚腕的六角铃铛迎风而起,清脆的声音十分好听。只是倒将婳儿惊醒了,低头看着从出生就跟随她的六角铃铛,心中却不由涌起阵阵厌恶。且越看越心乱,怒而火气,一把将铃铛扯下,顺着轩窗扔了出去。
铃铛脱手的一刹那,婳儿却后悔了,当再想去寻时,铃铛已经落入深渊,不见了踪迹。
“哎扔了也好!与过去有个了断!”婳儿揉搓着纤细光滑的小腿。时间久了,脚腕上被丝线勒出一道十分明显的痕迹。
六角铃铛丢了,婳儿仿佛心头缺少了些什么,总是惴惴不安。不由起身在暖阁内走来走去,听着木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却更加心烦。
片刻后,婳儿咬了咬银牙,跺脚喝道:“哼不管了!”
说罢,便要下去寻六角铃铛,却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哈努烈朗声笑道:“婳儿!婳儿!我回来了!”
落在门口,哈努烈整理了下心情,嘴角勉强挂起一抹笑容,轻轻推门而入。
翌日,婳儿穿戴整齐,早早便出了门,一夜心中难耐,失去了六角铃铛,总是茶不思饭不想。于是顺着扔下的路线,飘飞至峡谷深处,沿着溪流一寸寸的搜寻。
不知不觉中,已经日落西山,徐徐溪流映在夕阳下,如一条鎏金绸带,盘绕这山脉崎岖蜿蜒。婳儿鬼使神差一般顺着溪流飞掠而去。
苍灯茗正闭目沉思,干裂的嘴唇吮吸了一些枝头的甘露,撇了撇嘴,轻声骂道:“这灵霄也真实的!既然来了不带着吃食!哼”
正自娱自乐间,眼前突然闪过一抹倩影,嫣红飘逸,那深深刻在脑海深处的倩影,再一次由掠过。苍灯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急忙四下搜寻,生怕错过任何一寸视野。
又一次,眼前飘过一抹嫣红,苍灯茗急切的怒吼道:“婳儿!婳儿!你在哪?是你吗?”
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在这重重禁制中,怕是身前几丈都穿不出去,只是苍灯茗依旧不肯放弃,一遍一遍的呼唤,直到嗓子咳出了浓黑血块,只能发出“咔咔”的破锣声。
着急去寻婳儿,苍灯茗蠕动身子,朝入口爬去,只是直到黑夜彻底笼罩大地,再也未见到那么嫣红倩影。苍灯茗依旧不依不饶,听着僵直的脖子,朝入口挪去。
遇到一个陡坡,苍灯茗深呼一口气,翻身滚落,扬起大片沙土,本就脏兮兮的身子,更是如泥潭中滚出的猪崽一般。
“婳婳婳儿我我在我在这里啊!”
终于休息了一会,能够嘶哑的吼出几个字,却也只能贴近了才能听到。一夜,苍灯茗爬过了百丈,洁白的雪沙,留下一条鲜血浸染的沟壑。
当失落至极的表情重又挂在苍灯茗的脸上,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或许现在唯一能够勾起苍灯茗心境波澜的只有婳儿。
只是他不知,在身侧不远的地方,那道倩影始终都在,十几次的纠结,踏出一步又收了回来,终究跨不过心中的那道脆弱的坎。
见到苍灯茗滚在泥土中沉沉睡去,婳儿滴落两滴眼泪,沉默良久,转身离去。而那颗六角铃铛在她走后不久,被一阵狂风吹过,滴溜溜滚落到苍灯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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