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生活会磨平我们所有的棱角,让我们变成我们之前最讨厌的人!
任娴的话和不可置信的眼神还在许纯的脑海里盘旋。
再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许纯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家庭妇女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许纯一边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边细细想到。
只是,已经有两天没有洗过的头发,哪怕只是用手梳理了一下都觉得生涩难理。
还会拉的头皮痛的要死!
不过一会,许纯就放弃了自己的做法。
怀里抱着一个四四方方没有把手浑身使不上力气的纸箱。
才走了没多远,许纯就就觉得双手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正好路边有供人休息的石凳。
许纯一屁股坐了上去,石凳上还坐着一堆谈情说爱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纯,男青年抱着女青年默默的从石凳中间挪到了另一头。
许纯耸了耸肩膀,抬眼望天。
男青年看许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忍无可忍的轻哼一声,半搂半抱的带着女青年走了。
许纯终于有地方放手上的纸箱了,解放了自己的大腿和双手,许纯将一双手架在石凳的背上。
颇有种放飞自己的样子。
但肆意的笑了之后,许纯的心底又忍不住觉得有些苍凉。
自己现在,都这么讨人嫌了吗?
脚上的酒红色短靴是自己去年在商场买的,当时买的时候花了小一千,许纯一点都没感觉到心痛。
这个牌子一只秉承着贵是一定的!质量好却是不一定的!
所以,在许纯穿出去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次数里。
它,光荣的,掉漆了!还是两只鞋尖约好似的,一起掉了。
所以,它和现在的许纯一样。
许纯自嘲的勾起唇角。
现实却不容许许纯发那么久的呆,包里的震动将许纯拉回了现实。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讯人,许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喂,妈。”
接通了,叫了妈之后,许纯就急忙将手机拿开一尺远的距离。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关艳雪的狮子吼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问你,你怎么辞职了?”还没等许纯的回答,关艳雪的疑问就噼里啪啦的传来。
“翅膀硬了是吧?那么好的工作,你竟然给辞了,你脑袋里进水了?”
所以说,有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燃还精通狮子吼的老妈,你得耳聋的机会和得耳聋的年龄会大大的增加和提前。
“妈,你先听我说嘛!”许纯的口气先软了下来。
“好,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个一回事!”隔着一台手机,许纯仿佛都能看到关艳雪大大翻上去的白眼。
“顾俢生病,一定要住院啊!公司不同意我请那么长时间的假,我就辞了呗!”许纯说的轻巧,但话里有止不住的伤感。
关艳雪怎么会不了解许纯?
听到许纯故作轻松的语气,又事关自己的外孙。
关艳雪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那我孙子现在怎么样了?病好了吗?”关艳雪急切的问道。
“好了,再吃几个疗程的药就彻底的好了。”许纯为了让关艳雪安心,自然是挑好的说。
关艳雪在电话的那一头舒了一口气。
成了家不比未嫁女。
这点,关艳雪是最清楚不过的!
孩子固然是最重要的,可是没有工作,许纯在顾家又怎么有底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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