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我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喜凤嫂没办法,只好悉悉索索穿衣服。
衣服穿好,王海亮拉起女人的袖子,半夜将她送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海亮将喜凤送进了家门,立刻返回工地睡觉去了。
回到工地以后,一晚都没有睡着,脑袋一个劲的冒冷汗,他不知道是谁在陷害他。
张拐子气哼哼走出工地,翻过土窑回到了村子。
他一瘸一拐,拄杖点在地上蹦蹦响,一边走一边问候了王海亮死去的老娘。
这个兔崽子,真是人面兽心,半夜偷老子媳妇,忒不是东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在大梁山不算个事儿。像咱俩好啊,一块睡觉吧等等,都是口头语。
婶子嫂,正该聊,不说不聊不热闹。
可有一样,你不能越过底线。
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的底线,就是不能当真,不能代替哥哥的位置,特别是占有那半边土炕,否则就是行为不轨了。
按说,这件事张拐子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王海亮不是别人,那是自己儿子如意的干爹,大夯的拜把子兄弟,也是他张拐子的救命恩人。
当初,张拐子跟喜凤粘一块,就是海亮做的媒人。
前几年大暗病,包括那次大地震,都是海亮身先士卒,救活了他们俩的命。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用自己媳妇的身子补偿海亮一下,也未尝不可。
可你也不能偷啊,我张拐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正是念着海亮的几次救命之恩,张拐子才没跟他动手。
总之,他的心里不是个滋味,跟吃了个苍蝇似得。
走进村子,来到村东的那颗老槐树底下,张拐子没有立刻回家。
因为他一眼瞅到了王庆祥的医馆。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惹不起王海亮,老子就找他的爹老子辩理,让庆祥叔帮着主持公道。
他相信王庆祥的为人,这是个忠厚的长者,从来不会护短。
于是,张拐子拍响了王庆祥医馆的门。
啪啪啪,啪啪:“庆祥叔,开门,开门。”
王庆祥在医馆已经睡着了,猛地听到屋门响,赶紧起来拉门栓。
这里是医馆,半夜有人敲门,多半是有病人,而且是重病号,所以王庆祥不敢怠慢。
房门打开,王庆祥吃了一惊:“拐子,怎么是你你哪儿不舒服”
张拐子也不用王庆祥请,推门闯了进去,说:“庆祥叔,我心里不舒服。”
王庆祥问:“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张拐子说:“不是,是被你儿子海亮气得,气死我了。”
王庆祥一愣:“你跟海亮闹意见了咋回事”
张拐子说:“你儿子不是人养的,他半夜三更偷俺媳妇,还跟俺媳妇发生了不正常关系。”
张拐子骂王海亮不是人养的,分明也把王庆祥给骂了进去。言外之意,就是王庆祥也不是人。
但是王庆祥没生气,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儿子海亮偷了人家媳妇,人家骂骂也是正常。
王庆祥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误会,王海亮是他的种,知子莫若父。
他赶紧问:“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真是海亮的不是,我抽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张拐子委屈地不行,抽抽搭搭,接下来把今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跟王庆祥说了。
包括喜凤进茅厕撒尿没回来,包括他找了女人整整半夜,包括他遇到了张大栓,最后闯进工地,看到了喜凤跟王海亮抱在一起的丑态。
王庆祥听着,却没有说话,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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