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姬也没想瞒即墨怀瑾,“是。明晚我会让人带他出宫。”
即墨怀瑾微微皱眉:“我同你一起。”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王爷是想测测我的医术?”不作他想,九姬挑眉,眉眼间流转着盈光,“王爷的身份不宜暴露。”按理说紫宸使团现下还未到青丘,若即墨怀瑾贸然出现,被有心人拿此做文章,她可不想惹这个麻烦。
“无妨,本王我以面具遮面便可。”即墨怀瑾随即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已经选择相信帝九姬,自然不会怀疑她的医术。
帝九姬虽不解即墨怀瑾的坚持,但也没再拒绝,莞尔一笑道:“如此便委屈王爷了。”
即墨怀瑾轻哼一声,帝九姬抬头时,屋内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次日。
天下商会内人络绎不绝,有慕名而来的,有心有所求的,帝九姬带着紫裳和青衣,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商会内部。
“主子,”纵使事物繁多,公子秦也处理的井井有条,游刃有余。“主子今日是否为了那人而来?”公子秦道。
“恩,他怎么样了?”帝九姬道。
“滴水未进,时昏时醒。”那人时时刻刻受着寒冰碎的苦楚,已是形如枯槁。
“带我去水牢。”九姬淡淡道,她等这份真相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是!”公子秦带三人通过商会的密道,进入了地下的水牢。这水牢中的水较之常水冰冷万分,长时间浸泡在其中,不仅骨头有因冰淬而疼痛难忍,还会有如同万蚁噬咬般的痛苦。
九姬自小在师傅精心调配的寒药池中修炼心法内力,那药池由极阴极寒的药材制成,所以她的体质早已不惧怕此等寒气。相反越是阴寒越有利于她精进,这也是她为何寻找寒玉池的原因。
紫裳青衣和公子秦则是服下了暂时驱散寒气的丹药,才随九姬一同进入了水牢。
水牢中央正是被用铁链锁着的死士首领,面色已是不正常的青紫色,整个人失去意识般,公子秦将人抬出,只感觉他呼吸微弱,只存一气。
“小姐,要把他弄醒吗?”紫裳杏眼微睁,问道。看着情形,这人怕是醒不过来了。
“不必,你们退至一旁,切莫出声。”帝九姬谨慎道,双手取过银针,扎进他头顶双穴,只见死士猛地一震,双眼虽是睁开但瞳孔扔是涣散。
九姬看着死士涣散的瞳孔,双手微微转动,精神集中,琉璃般的双眸紧盯死士,红唇轻启,仿佛与有魔力般,“我问,你答。”
死士眼神一瞬间划过清明,似是挣扎,九姬不敢放松,手中银针动作不断,同时内力随着银针不断传入,扰乱着对方的心神。
很快,死士眼神彻底溃散,机械般看着九姬,沙哑的嗓音响起,“是。”
“你的主人是谁。”九姬轻柔但魅惑的声音响起,若儿童时母亲轻柔的问候,令人不由卸下防备。
“琉璃国顾家顾镇雄”死士回道。他如今只是搜寻着脑中的记忆然后找到九姬问题的回答。
“为何要刺杀帝家父女?”九姬继续道。
“帝家父女死。”死士只回答着,显然这是他的主人给他的任务。这也证明他并不知其中缘由,只是执行主人的命令。
“顾顾倾城。”死士瞳孔更加晦暗,说完后又断断续续说道,显然这记忆对他而言很短暂,或是很偶然得知。
“你说什么!”九姬难掩心中的震惊,顾倾城,那是她母亲的名讳,九姬放缓了声调,但语气还是略微颤抖,“顾倾城,是谁?”
天下顾姓之人何其之多,故而她方才没有在意这个姓氏,想来父亲当年是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见受伤昏迷的娘亲,便将她带回府悉心照料,在之后便向皇帝请旨赐婚。母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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