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风凉月隐,最是无眠。花无殇和精绝娘子带着十几个护卫,夜半潜入府中,往以往他和蝶澈住的院落而去。而刚到了院落不久,远远便看见乔蝶澈和丫鬟在远处阁楼上,夜半三更的,似乎在望月?
躲在楼顶之上的花无殇,远远地望着居然站在寒风阑干上的瘦弱人儿,一时间心都跟着颤了颤。这一刻,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而两世为人的自己,又岂能如凡俗男子般看不开?他发誓,只有这么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他要好好保护好她
“太子,看她样子情况似乎并没想象中的那样坏。蝶澈并没有”精绝娘子毕竟的过来人,深知这世道的男人,喜欢玩弄女人,却偏偏受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沾染。但愿蝶澈不会如她这般
“你不必说,我明白”花无殇望着远处阁楼外的乔蝶澈,沉声道:“我不会怪她,要不是我疏忽,也不会让那种混球有机可乘。蝶澈有多厌恶那混球我知道,若真是被那种人碰了,她恐怕会比我更痛苦只这么一次,我再不会让她受这种辱没了”
惊异的望着花无殇眼中的心疼和自责,精绝一瞬间肃然起敬。一方面为乔蝶澈欣慰,一方面也羡慕乔蝶澈的好命。这世上之人,明明自己犯了错,却舍不得怨怼自己,便总喜欢怨怼别人。像花无殇这样把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当真是称得“光风霁月、心胸阔朗”!可这样的人,又有几人?世间多不过愚夫愚妇罢了。
“小姐,太子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又能支撑几天?小姐前几日那样拒绝薛王,薛王好像气得不轻啊!”阁楼上,竟是望月的乔蝶澈贴身丫鬟半夏所说。半夏向来仔细伶俐,也算乔蝶澈身边半个助手!
“没事!像花无疆那种东西,永远都是贪心不足,不用那种法子拒绝,恐怕还不知道怎么死缠烂打呢!”乔蝶澈心有余悸的说道。自从前段时间被花无疆威胁的要嫁给他之后,那混球居然便荷尔蒙上升的要碰她。索性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被她涂了药,他一碰便只能软倒在地。后来那混球见得不到她,便又故伎重施拿她家人作胁。
后来她无奈,便以退为进,说既然要娶她,便要他拿出诚意。什么“八抬大轿、皇家礼仪、凤冠霞帔、十里锦绣”,提出一堆。并软语温言告诉他,只要他诚意到了,她自然会穿上大红嫁衣去与他洞房花烛。再加上后来她以绝食相胁迫,这才堪堪说退了花无疆,那混球虽然不满但似乎对乔蝶澈馋了许久了最后只得答应了!
唉,明月千里寄相思,暗香浮动的夜色,何时抚人安知冷暖?
想起这几日,花无疆的百般纠缠、心力交瘁的等待,她只觉过了好几个春秋岁月。她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十八年苦守寒窑的原主了呢?该死的花无殇,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不来?
“蝶澈”
刚想到这儿,乔蝶澈感觉自己耳鸣了。怎么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么颤抖而无力?
她感觉这两天都神志不清的出现幻觉了!
“乔三儿!”
有一个低微又激动的声音响起,好像是精绝姐姐?
乔蝶澈回头的一瞬,只感觉天地都要旋转了。那是初见时她惊为天人的如秋月、似春花的朝霞容光。沧海升明月,不知等待了多少个岁月;青花吐心蕊,不知挨过了几百个春秋。当看见那张盼了不知多少天的面孔时,她只觉胸腔内憋着一股不知道酝酿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委屈,以致于她浑身虚弱,差点儿瘫软到地!
“无殇!”晕倒时,她嘴中只虚弱的说了两个字。
“蝶澈!”那是思念许久的亲切呼唤。
一声惊叫,只觉眼前一花,花无殇便已经闪身到了乔蝶澈跟前,一把将虚弱的她抱在怀里,眼中的浓浓是思念与担忧。但他似乎没想到,乔蝶澈竟然直接扑在他怀里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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