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的规模比前几次小了不少,母亲挑选的队伍很精干,不再那般浩浩荡荡。另外要去海外诸省,还得先去港口,这可能要先花上一些时间。
我们走的不是当初我跟着盖娅她们来巴诺斯特城的那条线路,而是选择了靠北的另一条,说是安全一点。毕竟南部虽说已经压制住,但据说依旧有败军或者流民在游荡。
又进入一个山洞,跟随着黑暗而来的凉意驱散了不少夏日里的热气。记得这一路上最长的一条山体隧道足有七百多米,而这样的长度在这个缺乏可靠照明手段的世界,还真有一种进入冥界似的感觉。火把什么的根本不打发时间的那种。
至于颠簸什么的就不抱怨了,那样很不吉利。
傍晚在一个宿点旁停了下来,从车上规规矩矩地下来,很好很淑女,但一些小动作还是能体现此刻轻快起来的心情。
哦,看得出来这条大道上相当繁忙,休息的地方人还真不少,一些停在草地的车子上装满了货物。
于是,或者说并不意外地,几个旅店老板都客客气气地回复:“很抱歉夫人,我们的房间不多了。”
最后我们只能订到一个‘小’房间,反正比母亲以前订的那种要小不少的那种,来安置母女三人过夜。
“艾尔特丽雅,你又在看什么”洗浴室里苏西迩丽雅问道。
“啊,只是看星星。”防范某个变态偷窥而已,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你真奇怪。”她嘀咕着。
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
“艾尔特丽雅,这样感觉有些闷。”姐姐抱怨起来。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不透风,本来山间的夜风吹进来挺凉快的,但这就是身为女性,尤其是漂亮女性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我看了一眼正坐着发呆的母亲,她现在的休闲打扮有些清凉。
看起来外公快不行这件事对她打击挺大的,我很少看见母亲不同往日那种平淡清冷的姿态。
第二天早上,注意到老师和他带来的两人精神都不大好,本来还想吐槽几句,但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事情好像不大对劲。
偷偷留意着,果然在出发前偷听到了一些似乎不得了的事情。
“夫人,有人跟着我们。”是老师压低的声音。
没有听到母亲的回复,过了一会,才听到老师继续说:“应该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是的,但对方很狡猾。”另一个人的声音。“每次都让他跑掉了。”
“那有看清长什么样子吗”
“很抱歉夫人,夜晚看不清楚。”
“我知道了。”母亲说道,听不出什么态度。
“那个人……恐怕不是正常人。”随后老师凝重地说道。
“哦,怎么说?”
“他总是……突然出现在挺远一段距离外,我们追不上。”
诶听到这里,那张独眼从记忆里跳了出来。那个时候,果然不是错觉吗心跳微微快了些起来。
母亲沉默着,直到老师再次问道:“需要告诉艾尔特丽雅小姐吗”
“不,暂时不要告诉她。”
然而我已经知道了,缩在后面扬扬眉。
“艾尔特丽雅,你在床边放弩干什么”这天晚上苏西迩丽雅又问,都快成蓝猫三千问了,“还是上弦的”
“我喜欢打枪,哦不,射弩。”随口敷衍着。手里拿着弩矢,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在了手弩边上。走火,或者该说走弦了可不好。
“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她歪着头打量我,一脸的无奈,“就算你再可爱,以后嫁不掉了怎么办”
“当火种女祭司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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