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吻得难解难分,胸口刺痛,恨不得死在这场极致缠绵的纠缠里,她的手终于挪到了他的肩膀上,稍加用力,抽离他的怀抱。
眸色晶亮,那种妖冶的气息,从她微喘的呼吸里潜出,南司月同样有点微喘,他望着她,平静而深邃。
“你怎么打算的?”云出唇角微勾,眯着眼问他,“杀了我,还是把我打晕?”
“这世上有一种奇药,一粒可死,一粒可生。”南司月深吸一口气,望着她,低声道,“我只有一粒。可我会找到下一粒——直到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后,再找出下一粒。”
“也就是说,你要让我如死人一样,等着你去解决一切?”云出问。
南司月垂眸,“是。”
云出有点嘲弄地笑了笑,手举起,中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粒殷红如血的丹丸,“这一粒?”
“是。”南司月并不意外。
在云出吻他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她拿走了这粒药丸。
只是,他没有阻止。
“如果找不到下一粒呢?”云出问。
“我陪你死。”南司月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连语调,都不曾有半点波动。
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珠,流过他清隽秀魅的脸庞,依旧那么那么安静,如千帆过尽后的淡然与笃定。
倘若堪破了生死,唯愿与你在一起,那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可惧?
最坏最坏,不过是一个共死。!%^*
然而共死,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情,好过陌路不识;好过对面不知;好过擦身而过后,你甚至没有察觉,你曾经与我离得这样近过。
“可我还不想死呢。”云出扬唇微笑,手一松,那里价值连城的丹丸,便掉进了城隍庙门口沟壑泥泞里,雨水溅进去,污水翻滚着,那抹红色,很快便看不见了。
南司月没有做声,亦没有动。
“司月……”她轻唤着他的名字,目光矛盾而激烈,到最后,终于化成一片冷然,“你忘了我吧。”
说完,她决然转身,重新披上他给她拿着的蓑衣,走进了此时密集如帘的雨幕里。(!&^
南司月依旧没有动,只是垂在身侧手,紧紧地、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刺入掌心,几乎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痛。
仰面。
外面的雨雾飘了进来。
原来雨水,真的是温热的。
划过眼睫,刺痛了他的眸。
她的生死,他没有权利决定。
只能随她,随着她,变成他不认识的另一个人,随着她毁天灭地,随着她万劫不复,将千年前的故事,演绎一遍又一遍。
我以为在轮或中抓住了你,却不知,那不过是另一个轮回。
雨势渐大。
云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刚才缩进去的庙祝,在踌躇片刻后,还是决定出来向这对年轻人警告一下,免得有碍佛门清净,太不雅太不雅了。
哪知,等他踱出来的时候,却只见到南司月一人。
那么寂寥清冷地站在原地,头微微扬起,目光已是莹然。
他在乌镇又滞留了一日,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临街的茶馆,喝了一整天的茶,听了一整天不知所云的书,到了傍晚的时候,南之闲已经探得消息,率领众人匆匆赶来。
这样大批的人马,只一瞬,便踏碎了乌镇的宁静。
然而这宁静,无论有没有南之闲,都会极快被打乱的。
等南之闲站到南司月面前时,他看了看旁边空空的座椅,抽了一口凉气,低声问,“你让她走了?”
南司月淡淡地‘嗯’了一声,依旧喝着手中的茶。
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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