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这事上示弱。郁闷。
夏可可又往前蜷了蜷,贴到了他的脸。
他的呼吸烫得吓人。
"刚才,你找不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担心,还是……"她弱弱地找着措辞。
夏可可想确定一下,确定方才那个惊惶失措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是担心。”顾远桥停了停,很坦然道:“是害怕。”
从未有过的害怕。
也许,比薇薇失踪的那一晚,更加难以忍受。
这个答案反而让夏可可怔了怔。
她已经习惯顾远桥的自我掩饰,那幅总是玩世不恭的表面下,其实是一个总在刻意轻描淡写的混蛋,可是,他就这样承认了,承认了自己那一瞬的脆弱。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夏可可有点懵懵懂懂。
明明已经决定连他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可是,此时拥着的人是真的,此时翻山越岭,越过死亡边境,来到她身边的人,是真的。
她不想再去怀疑什么。
“傻瓜。”顾远桥一声叹息,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顶。
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吸引人。
夏可可感受着他掌心的摩擦,不知为何,又有点想哭了。
“不管怎样,谢谢你来。”她说。
“谢谢有什么用,”顾远桥挑眉,脸色明明已经苍白得紧了,可是坏笑的样子,仍然邪得慌,“如果能活着回去,不如以身相许吧。“他的语气又开始不正经了。
可是目光却凝视在夏可可身上,无比认真。
夏可可咬了咬唇。”好,如果能活着回去,我就像牛皮糖一样赖着你。“
张开双臂,将身下的男人牢牢地抱住,夏可可将脸重新埋了进去,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上顾远桥了,还是感动,或者,是某种想豁出去的冲动,反正,她已经做下了决定。
再勇敢一次吧。
如果这个男人已将生命都放在她手里,为什么她不可以再一次豁出全部?
顾远桥回抱着她,低下头,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那我当你答应了。”
夏可可答应嫁给他了。
这次也不算白来啊。
可是,不知为何,喜悦里总是有点淡淡的空落,仿佛自己并未得到她的全部,在她应承的时候,里面到底有几成廉价的感动呢?
幽深的眼眸,终于泛起自嘲。
——当初他欠了薇薇的那份全心全意,而今,似乎都要还回来了呢。只是这一次,他变成了薇薇。
顾远桥的担忧并没有错,雪到了第二天,还没有停。
殷红赶到拉萨的时候,这边的搜救队仍然没有出发。
怎么出发呢?
能见度太低,车也开不进去,总不能徒步吧?
抱歉,他们还没有这种大公无私的觉悟,给再多的钱,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不是吗?
何况,在他们看来,顾远桥冒雪上山,原本就是疯子的行为。
殷红找了一圈,也没有人肯带她进山,等她颇为沮丧地回来时,却发现盛闵已经脱掉了那身穿了很久的神父服,换上了标准的登山服。
“你干什么?”殷红惊奇地问。
“进山。”盛闵言简意赅。
与其这样忐忑不安地等在原地,不如尽力去寻找。
虽然一切都逃不过神的旨意,可是世界太大,神总会遗忘几个角落,他不能等着。
殷红想了想,转身也去拿自己的行李。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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