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笑:“得等春暖花开之后,不然这西北的冰冷之雪气,清太妃那多病的身子,岂能熬得住。”
“李栖墨,你倒是敢这么相信人了。”
“朕是用人不疑,疑人不会再用。”他说得一个叫得意啊。凤眼翻飞,媚态毕生:“宝贝儿,不用太佩服我的。”
无赖的人有一样最可怕,就是不要脸。
长叹一口气:“如果我也可以不回到京城就好了,那儿斗争太多了,我不喜欢,更讨厌什么礼仪。
“放心吧。”他拍拍我的头:“朕让将承乾宫里的一间大房,改了,像笼子一样,别人进不来伤害你的,你在里面就不需要什么礼仪了。”
一头朝他撞了过去:“我不想进宫不想进宫不想进宫,要不你来金屋藏娇吧,把我儿子送出宫来,我和儿子住在哪儿,我再给你生一个。”
“不要。”他说得俐落:“你生孩子痛得要死要活的,还有,朕想就是笼子,如果不是朕亲自看着,你在外面也能给朕招惹不少的是非。
知我者,还是李栖啊,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虫一样了。
“我不喜欢宫。”
“你喜欢朕就可以了,或许朕喜欢,也就可以了。”
“我不要再和你说话了,再说我就用拳头招呼你了。”
他笑着抓着我的拳头就咬,拥得紧紧的:“天爱啊,傻瓜才会放手,就是你不在宫里,朕也会找地方把你关起来的,就像是行宫一样,其实那对朕来说,也是一种惩罚,想着你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滋味。”
“你的爱,真的是自私。”
“还有霸道。”他提醒我别忘了。
唉,我长叹一口气。
老天爷即然生了我下来气人,当然现在就让人来气我了。
慢悠悠地回到京城,那儿也是白白的一片,十二月了,虽冷,行人却是多,叫卖声络绎不绝。
我哀求他带我去集市上看看,他却一口拒绝:“不行,你还是个现行犯,要是让你去看,一会儿人多,还不见你了。”
“我真不走,你牵着我去,再说我下午又得看不见了,我能走哪儿去,走嘛走嘛,我带你走走,我知道京城哪里的茶点最好吃了,我请你。”
他一本正经:“你用的是朕的银子,那可是国库的,不得浪费。”
小气鬼,喝凉水。
我闷闷不乐,面对着帘子不理他。
他扯扯我的头发:“真想去。”
“不想。”宠我呢,就这样宠啊,想做什么都不让我做做,要是真跟你入了宫,你还会再让我出宫吗?那简直就是二个字写在墙上让我看,便就是:做梦。
“要是想去的话,你发誓。”
我举起手,从善如流地发誓:“我坚决不走散,坚决不离开李栖墨,坚决不会逃走,更坚决不起这些念头,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老天爷你可以拳打脚踢,再天打九雷轰死我都成。”
“你不值得相信。”他说。
“……”无语,发誓还不带这些相信的,那他想怎么样啊,要不拿他来发誓好了。
“用歆上的。”他说。
够狠,歆上可是我的儿子啊,虽然没有抱过喂过,可是我知道那是我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你不敢用,是不是你就压根想着要逃走。”他敏感起来了。
有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偏得这么大了,还要装孩子,其实装就装吧,主要是装成这样就把我吃得死死的,叫我情何以堪啊。
“唉,歆上就歆上吧。”我有些无力。
反正我知道,我是走不了的,如今这可是他的地盘呢,要是再找,我脚筋让他挑着玩儿么,我可没有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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