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则负手站在十一身前,用冷得能冻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你真的没有解药?”贺兰雪厉声问:“没有解药的毒草,你也能用在自己主子身上?!我只恨当初听了伊人的话,放了你走!”
十一低头不语,面无表情,没有愧疚没有恐惧更加没有喜悦和欢欣了。
“既然留着你也没用了,本王就送你一程。”贺兰雪气急,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凝真气与左掌,朝十一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阿雪!”
正在贺兰雪就要挨到十一时,门口传来了伊人焦急地叫唤。贺兰雪掌心一偏,真气砸在地板上,地上的泥屑砖石簌簌地溅了一屋,有些砸在十一身上,脸颊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小姐。”十一转向伊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依旧面无表情。
“十一。”伊人微笑着走过去,估摸着走到了十一面前,她蹲了下来。
“我听说你夫君过世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伊人想了想,道。
十一愣了愣,容色微动,“小姐……”
“其实我能理解,如果阿雪病了,我也会很着急很着急,急得什么都做得出来。”伊人又道,语气很平静也很自然。
这一次,轮到贺兰雪愣了愣,心中流过一道暖流,于是,方才的愤怒与气恼,已经不再重要。
“小姐,对不起。十一已经不是以前的十一了。”十一沉默了半天,语气一哽,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砰’的一声,额头敲在地板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印。
然而伊人看不见,她也没有伸手去扶十一,只是蹲在十一面前,任由十一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你走吧。你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后,第一个世人,纵然你舍弃了我,我却不能负你。”等十一磕完头,伊人淡淡地说:“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了。”
一笑泯恩仇吧,追究谁错谁对,毫无意义,伊人终究不想伤害自己重视过的人。
十一呆呆地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贺兰雪。
将十一放走,贺兰雪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他不会违逆伊人的话。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贺兰雪郁闷道。
十一又跪了一会,然后迟疑地爬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出去。
伊人还蹲在原处,好像不知道十一已经走了一般。
贺兰雪叹口气,他走到伊人面前,单膝跪坐在她面前,然后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伊人,我们明天去流园。”
站在那座有着太多传奇的流园前,凤七很是唏嘘。
——一想到流逐风那样的德性,实在没办法将如此巍峨的国都与如此吊儿郎当的少主联系起来。
流园是一座坐落在峡谷深山的都城,四面环山,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大军驻扎在离流园入口不远处,它的入口,便是一片瘴气弥漫的原始森林,也是流逐风布阵的地方。
其实对付森林的方法,最有效的莫过于用火烧,从前也有人试过火攻,但不知为何,每次用火时,都会有一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阵雨,树林也常年湿润多水,根本点不燃。
这种种怪异的现象,也增加了流园的神秘性。
贺兰雪观察了良久,终于发现它暗合一种失传已久的古阵,当天,他便带着人试图从古书里记载的路线闯入。
当晚,他无功而返。
那阵法似是而非,看似简单,其实神秘莫测,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变化在哪里。
第二天,贺兰雪再次尝试,再次无功而返。
如此五日后,贺兰雪也沮丧了,他深切了解了贺兰钦要召集天下英杰共同破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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