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见流逐风说话只说了一半,略有点恼怒,他转过头,亦看向来人。
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子越走越近,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几乎毫无瑕疵的精美五官上,写满了能干与精练。
似乎……不是个不好惹的人呢。
她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而此刻的流逐风已经猫起身,在人群的掩饰下,悄悄地朝躲进了洗手间。
“他呢?”女子停在贺兰雪的面前,沉着脸问:“流逐风呢?”
贺兰雪本想马上出卖流逐风,忽而想起他之前的警告,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撒谎道:“不知道,刚刚还在这里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女孩敛了敛眸,目光在贺兰雪与伊人身上逡巡了一番,突然想起什么,僵硬的脸上顿时绽出笑容来。
“原来是你。”
贺兰雪听她语气熟络,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你刚刚在我的赌场拿走了几百万,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女子侧身往贺兰雪的旁边坐了下来,手臂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瞧着他,“你明明一直在赢,却并未恋战,可见你不是一个天生的赌棍,是不是遇到经济问题了?”
贺兰雪挑挑眉,并未回答。
女子笑得心有成竹,然后,她的目光扫想坐在旁边的伊人,伸出手去,友好地道了声,“我是卫诗,你是……他的夫人?”
伊人点头,抓着她的手摇了摇,“伊人。”
“伊夫人……对了,还不知你怎么称呼?”说着,卫诗的目光重新锁到了贺兰雪身上。
贺兰雪无法,只得淡淡地报了名字。
卫诗朝身后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是这样的,我很欣赏贺兰先生的赌技,所以很想与贺兰先生赌一盘,不知,贺兰先生准还是不准?”卫诗说着,眼闪星星的望着贺兰雪,早把刚才还在这里的流逐风丢到了爪哇国里了。
贺兰雪正待拒绝,突然想起流逐风之前说过:只要将她打发走,就能将事实的真相告知。
他略略沉吟了一会,然后侧身对伊人说:“你去找流逐风,我去去就回来,不要太担心。”
伊人点点头,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老公跟一个大美人走。
卫诗笑着招了招手,让酒吧里的人将他们的账单算在公司的帐上,然后和颜悦色地对伊人道:“那夫人在这里稍候片刻。”
伊人笑笑,一直与贺兰雪交握在桌下的手信信地松开。贺兰雪略带宠溺地滑过她的手背。
两人的默契与信任,让卫诗看得有点嫉妒了。
待卫诗他们离开后,在洗手间左等右等,还是没人来找麻烦的流逐风终于悻悻地走了出来。
“呀呀,一群没良心的,怎么把我就这样忘记,自个儿走了。”从洗手间拐出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根柱子挡住了伊人的身影,流逐风正抱怨他们把他一个人弃之不管呢,脚步一转,看到伊人,更是吃惊,“啊,伊人,你也被丢下了?”
贺兰雪竟然会留下伊人一个人,真是千古奇闻。
“恩,他把卫诗支开了。”伊人往旁边让了让,端起柠檬水小小地饮了一口,“你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流逐风却还是愤愤,“卫诗也忒没劲儿,见到帅哥也把我这个旧欢扔下了。恩恩,看我下次见到她,怎么跟她算账。”
虽然很烦卫诗总是缠着他,可是这么轻易就被贺兰雪打发了,流逐风还是觉得兴致索然。
他又絮叨了几句卫诗的见异思迁,还顺便不怀好意地逗弄伊人,“你也不怕贺兰雪被卫诗吃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哦。”
如此几番后,见伊人丝毫不为所动,流逐风也懒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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