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莼不懂男人话中的意思,疑惑的眨巴着大眼,歪头盯着男人,脑海里飘过一个念头,让她红了小脸儿,莫不是她刚刚一时欢喜没有了形象?才让这男人说他做不出来她这般没形象的欢喜?
这样的念头一起,江莼就垂了小脸儿,这让她怎么再见这男人?
女孩低头的样子让顾云辞不解,欲要开口询问,却在一瞬间明了了女孩的反常,轻笑,这孩子果真敏感的很,也逗的很……
“我没有说你的意思,”笑了会儿,就被女孩恶狠狠的眼神盯了,顾云辞缓缓收了笑意,语气里多了些许江莼不懂的怅然,“我是在说我自己,我没有你的干净,干净的你自然可以无谓的拥抱你喜欢的任何干净的事物,而我,却不同,我早就丢了你那份干净,我怕……会玷污了它……”
江莼听的似懂非懂,男人默了好一会儿,女孩才闷闷的开口,听上去有些不欢:“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与你想的就不同,每个人都会有阴暗面,只是大与小的问题,有阴暗面,或者做了阴暗的事,都属于人之常情,我们都是凡人,凡人都有三魂七魄,有情,有欲,有痴,有……孔老夫子可也算是圣人了吧?最接近神的一位老夫子,他也有过偏执,有过错误,也失手过做错事,说错话,想错方向,也因为他的错误抉择而让弟子有难,可那又怎样?他不一样拥抱他喜欢的纯洁的事物?”
“……丫头……”两人相处,很少会有如此认真的时候,,顾云辞看着此刻因为劝他而显得愈发清透伶俐的她,心里莫名有了些许甜意。
几次相处,也让顾云辞大致清楚了女孩的脾性,江莼算不得顶聪明,但她懂得藏拙,她懂得避讳锋芒,并且还懒得要命,说是懒,不如算作对周边的漠然,更是很少认真的与人说一些心底话,显然,此刻因为他的低落而情绪不佳的女孩也是动了心思。
虽然也诧异于自己不再对男人懒下去的表现,可江莼并没有多少后悔的意愿,语气愈发的轻柔:“清透的人碰触清透的事物,是为了让自己的清透不丢;不清透的人也可以更应该碰触清透的事物,那样或许能多一点属于自己的清透。没有人说,罪大恶极的**就不应该拥有太阳的温暖,至少在我心里,他的内心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处,只是没有在阴暗面膨胀前接触清透,所以,他离开了。”
在江莼的心里,男人说的不清透,无非也就是商场的厮杀拼搏制造出的黑暗与腐朽,可那又怎样,如果不强,不去把别人压在脚底下,那么,在脚底下的人就有可能是她身旁的男人。
而她江莼,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她向着的永远只会是人,与她有关系的人。
玩闹了会儿,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顾云辞看着很不淑女的女孩有些无奈,这丫头,好歹也记得在他面前注意点形象不是?
转念间,顾云辞再回头,坐在雪地上的女孩开始跪地,用手指再一片无暇的雪地中写着什么。
顾云辞有些好奇,前倾了身子,看到了一行规规矩矩的行楷——
顾云辞与江莼女王到此一游!
果真是个孩子脾气,顾云辞低叹,看了看时间,开口:“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的话,再晚一点下山,危险就大了。”
“啊?”显然,江莼有些不舍得,好不容易慢悠悠的上来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要下去了,况且,即使冷了点,看着这天池相映,也是一种享受,“好早吧?”
“不早了,天短,黑的快,离黑天也就是两个多小时了,并且会到零下四五十度,防雪服隔不住那么低的温度。”自然明白小丫头的不情愿,顾云辞无奈的笑了笑,轻声哄着,“不贪恋景,是因为你对它还有另外的期待,下次七八月份再带你来看看天池的另一面,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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