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看看,本将军可是你们的太子妃?”子臻扶着易蔻筠起了身,她柔声问道,好似只是在谈论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我……”那人一时语噎。
易蔻筠料的没错,东阳时她不常外出走动,偶尔出门也是蒙着面纱,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加上郭宣有意隐瞒易家的变故,派这些侍卫寻找,估摸着,只是为了她手中的易家宝库。
“那,何以会以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易蔻筠气场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一国首富,那可是受皇王尊敬的存在,易蔻筠久居上位的气质始终存在,只不过是她不愿咄咄逼人,在圣前当场质问,她在东阳又不是没有做过。
“放肆。”刘盛制止住了易蔻筠,本来这侍卫就只是描述了太子妃的形态神韵,并未直接指明就是易蔻筠,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若再让易蔻筠审下去,只怕他的颜面要不保。
“放肆。”易蔻筠端着比刘盛还高的架子,粉唇呼喝而出的,是比刘盛声音还凌厉的斥责,
“放肆。”她全然不顾刘盛的制止,呵斥着跪在地上的那名黑衣人,快准的拔出了子臻的佩剑,指向那人的脖颈,厉声喝道:“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蛊惑皇王的?”
围着他们的一圈侍卫也拔出了刀。
“尔等想造反不成?”子臻扬衣而起,赤手空拳,却震慑住了围着他们的侍卫。
“易蔻筠!!”刘盛也即将发威。
“皇王,我易蔻筠本是东阳北康交界处的归陈地的一名普通学武者,说起这归陈地,皇王您不会没有印象吧?”易蔻筠双眸炯炯,似含有滔天怨恨,看向刘盛。
“这归陈地,原本可是我北康的地界,但三年前,与东阳交战,北康败,是您将亲自下的旨,将归陈地割给了东阳!!”
“我易蔻筠也想堂堂正正的说出自己是北康人,可是皇王,是您将这种光明正大剥夺了,东阳人屠了归陈地半数居民,我立志复仇,一步步来到岚城。”
“而今,我绝不容许有东阳奸细再混淆皇王的圣听!!”她字字玑珠,慷慨激昂,仿佛真切经历过一般。
围着他们的侍卫才从战场上下来,对自己的国土最是在意,他们不顾一切的浴血,不过只是为了守护那一片土地。
易蔻筠的一番话,刚柔并济,抑扬顿挫,已经撼动了许多侍卫的心。
四下环了环,易蔻筠扬刀,一剑斩杀了那人!!
“你……”刘盛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
“皇王息怒,我易蔻筠今日所言所做,皆是为了我北康,此人行刺我皇王在先,蛊惑皇王离间我北康君臣关系在后,末将自知斩杀他与大殿之上冒犯了皇王,若有株连,臣一力承担。”易蔻筠半跪在地,双手托着被册封穆洗将军时刘盛所赠的信物。
子臻眼里闪过一丝迷离,这一次,他倒是好奇,刘盛会作何抉择。
“父皇。”梅远的声音也自大殿之外传来。
“儿臣求见父皇。”梅远执拗着不肯听大殿之外大监的劝告,大有闯殿的趋势。
“让她进来。”
“父皇,东阳的刺客在大牢里打了起来,其中一人伤重不治i,儿臣所查,他们内部有人反对拼死离间我北康君臣的计谋。闻宫闱风声,特赶来阻止。”梅远一进大殿就是一串的炮语连珠。
“什么?”刘盛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竟真是一场阴谋。其实归根究底,是他内心有欲望,所以才失去了判断能力。
“求皇王赦免穆洗将军冲撞之罪。”众侍闻梅远的话,集体下跪替易蔻筠求情。
“父皇?”梅远也是一惊,难道,她父皇已经对易蔻筠发难了?那子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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