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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唐婉若一夜未眠,没有合眼。她听从陈炎君的警告,回到宫里后哪也没去,就回自己住的地方睡下了,可是这黎明前的黑暗,他在对面生死未卜,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今晚虽然月明星亮,但在她看来却是从未有过的黑暗。明天他就该“好”了,要去朝堂露面,要去把九亲王“摄政王”的这个称号给拿下来。九亲王能得逞的最后一个晚上就是今夜了。
她翻来覆去,换了好几种姿势都睡不着。打开窗户,对面一切漆黑,窗户里也没有透露出光亮,声音也没有,真是急死了人。
好几次唐婉若想出去,想去看看,想陪着他,但是每一次她又都忍住了。她手无寸铁,怎么能敌得过那些刺客?她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啊,唉。”她深深地叹气,无聊的开始算起了日子。
“白大人已经走了,一天,两天,三天,呃……一个月有了吗?”她问着自己,忽然发现已经不记得白狄具体是哪一天离开的了,算了好久没算明白,又是一声叹气道,“算了,总之还没这么快吧,但是白大人你可得快些回来呀!”就这么一想着,竟然发呆到了天明。
一声鸡叫。
她再等了会儿,也是头一次觉得躺在床上发呆时间也过得这么快。等到临近上朝的时辰,唐婉若起身。
“现在出去应该没事了吧?”她自己问着自己,然后穿上衣裳赶紧出了门。
天色蒙蒙亮,不似黎明前那般黑暗,但光亮总之还是不足,稍微还有些看不清楚道路。
但她没管那么多了,要到早朝的时辰,这个时候刺客再来刺杀陛下动静就大了,到时候查起来也会怪罪到正在去上朝的九亲王的头上。九亲王那样爱惜自己的羽毛和形象,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披着斗篷,脚步匆匆地就来到陈炎君的寝宫。但是在外面,门是开的,一群禁军围在外面。
唐婉若的心一沉,脚步有些发软,但还是很快地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又有两名禁军从里面抬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
唐婉若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小声地,捂着嘴,等两名禁军再抬出来一些后,她看清楚了那张脸是完全陌生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围在门口的所有禁军都低着头,没有任何人回她的话,更没有人和她打招呼。唐婉若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跨过门槛进去,也没有人拦她,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她脚步匆匆地跑进去,里面苏子络已经先一步到这里。在他旁边,陈炎君坐着,脱了半边衣衫,胳膊处有刚处理好的受伤的痕迹。
“相公!”她惊慌地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
听闻她的声音,陈炎君也是惊讶,抬头忙道:“你怎么来了?”
“相公,你怎么样了?”她只关注他的伤势,看到这娴熟的处理手法,知道定是苏子络已经处理好了伤口。
但她还不放心,忙拉着他左看右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刚才抬出去的是刺客么?”
见她一进来就拉着自己喋喋不休,连自己和她说话都没听见,陈炎君不免摇头叹息,拉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控制在自己面前。
唐婉若还想去看他的后背,但陈炎君抓得很牢,让她动弹不得,渐渐的也就冷静了下来。
“相公,你……”她看着他,眼里全是惊慌,还有一丝伤痛。
她的模样让陈炎君深深地叹气,说道:“娘子辛苦了,无事。”
他们两人的模样让苏子络不知为何觉得有那么些好笑,站在一旁还真的笑出了声。听闻他的笑声陈炎君也觉得有那么些尴尬,轻轻咳嗽两声,放开了她说:“要你不要过来,为什么不听话?”
唐婉若觉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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