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络的确很满意这个徒弟,虽然起步太晚,难以继承衣钵,但能到这个程度也足够了。
看见苏子络在马车里失神,唐婉若问:“苏先生在想什么?”
“苏某在想,幸好你是郡主而不是皇妃,若你成了皇妃,我与你就不能再这样见面了。”他道。
他的话令她吃了一惊:“苏先生为什么这样说?”
“普天之下,哪个朝代,哪个国家的妃子不是身居后宫,不能轻易和其他男人见面的?”苏子络笑着,“你现在是郡主,和我出宫一趟,甚至出京,不会有人议论什么,但如果你是皇妃,今日和我同乘马车,还出了京城,回来便可能是杀头的罪名。”
“你把我说沉重了,苏先生。”唐婉若说。
“哈哈,事实就是如此,然而你改变身份是刹那的事情,但身周的一切却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苏子络道,“这便是皇权。”
马车停下,“下车吧!”苏子络说。
唐婉若跟着下来:“苏先生说得很对。”
“那你可还要继续留在皇宫,成为皇妃?”
她几乎没有考虑,直接说:“我会留下来,但是不是成为皇妃,我……”
他们走在寝宫外的玉石台阶上,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边听得上方传来一句:“苏子络,你又在蛊惑她什么?”
陈炎君立在栏沿旁,还未换下朝服,从这个角度看去更是俊朗威严。
他们二人加快了脚步,到了最上层。陈炎君站在这里,朝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道:“回来了?”
唐婉若好奇:“你知道我要去?”
“朕不知道,”他说,看了一眼苏子络,“但朕知道他定会拉你去。”
“而你也定不会拒绝。”
苏子络笑了,甚至拍起了掌,说:“陛下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陈炎君冷哼一声:“刚才你蛊惑本朝郡主之罪朕总有一日要跟你算!”
苏子络耸耸肩,朝唐婉若求救地看去。
唐婉若忙说:“苏先生没有和我说什么,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是皇上就欺负人,再说苏先生对你有救命之恩。”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陈炎君疑问一声,冷静地想了想,“不对,他什么时候救了朕的命了?”
“要不是苏先生的药粉,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几次了!”唐婉若嗔怒,拉起他的衣袖,“陛下重伤刚愈,还不赶快进来让神医诊脉?”
寝宫之中,陈炎君很不情愿:“你当知道朕不用诊脉。”
“是不用诊脉,但成天都想着找苏先生算账,苏先生是打你了,还是占你便宜了?”
苏子络跟在后面忙道:“唐姑娘,在下可不敢占陛下的便宜。”
“但你敢占朕妻子的便宜!”陈炎君怒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唐婉若说,“你也是,若听了他的话伤了朕的心也无所谓吗?”
唐婉若愣愣地看着他,陈炎君一声怒气叹出来。
“陛下,苏某看还是改日再来请脉,告辞。”苏子络非常识相,眼见着情势不对,便找个借口走了。
“苏先生……”
“你还想叫住他?”陈炎君一声责问,唐婉若收住了声。
他看着她,鼻息间的呼吸沉重起来。唐婉若低下了头,她能感觉到陈炎君今天心情不好,也就不敢再多说一声。
“过来。”他疲惫地叹出一声。
唐婉若抬头,眉宇间尽是疑惑。陈炎君摇头,没等她过来,自己先过去了,抱住了她。
“若若,朕很开心。”
唐婉若更疑惑了,她感觉到的可不是他很开心,他这样说反而更加令人疑惑了。
他抱得更紧,嘴唇在她的颈边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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