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陈炎君道了一声,这位名满天下的大炎周帝竟然露出了一些丝的委屈。
她一声叹气,斥责他道:“你说你,明明朝里的事情那样精明,怎么就不懂我的心?”
陈炎君大感冤屈,道:“你若说朕不懂你,天下便无人再懂你了。”他很有自信。
她又是一声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皇宫吗?”
“为什么?”陈炎君迷茫地问。
“因为墙太高,人在里面各个畏首畏脚,没有自由,不如太州自在,”她说,又问,“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
陈炎君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又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相公,”她说,“有你在这里,便已经是我所有的欢喜。”
一阵风吹过,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念于她这番话从而发出的感慨。
陈炎君这一瞬间的懵了,心头涌上无数的情绪,如汹涌的波涛,让他抓不清,弄不明。
忽然,他的嘴角咧开了笑容,眼睛里也充满了明亮的眸光,笑问她道:“朕还不知道,朕的娘子也会此般会讲情话。”
“会讲情话吗?”唐婉若歪着头想着,说,“心里话而已。”再抬头看他,的确,像她这种从满门抄斩的圣旨下逃脱的“罪臣”遗孤,他在之处不仅是家,还是故乡。
她是没有故乡的人,三里乡的乡亲们虽然对她很好,但终究她在那里没有亲人。
所以,上天让他出现在自家门前是送给她最大的礼物吧?唐婉若如是想道,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活到十六岁的时候和他结为夫妻,自此可以相伴一生,荣辱与共,便是补全了她曾失去的所有。
他是她的相公,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他之所在,她心所在,便是人在了。
陈炎君忽然拉起她的手快步朝外走去。唐婉若一声小声的惊呼,问道:“你要去哪?”
陈炎君笑着道:“娘子难得说情话,朕还没听够。”
她跟在他身后问:“那你还想听什么?”
“听你的心里话,”他道,“情话的最高境界便是由心而发,朕便是要听你的心里话,娘子既然想讲,朕当然要给机会了。”
他的语气轻快,好像很高兴。但这一点连唐婉若都看出来了,替他担忧。
“你做陛下,这样喜形于色真的好么?”她问。
陈炎君却道:“人当喜则喜,当忧则忧,如果高兴的时候不能笑,伤心的时候不能哭,那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将她一路拉回了自己的寝宫,他“重伤”刚刚愈合,寝宫门外还有禁军侍卫在这里守护。他们看到陈炎君拉着唐婉若,一动不动,就像两尊石像一样伫在这里。
陈炎君许是真的太高兴了,一路上根本没有理睬会不会有人路过,会不会有人看到这种问题,过于明目张胆,就总是会落人眼实。
宫内,裴相和白大将军刚一起前往内务府,此刻正准备离开出宫,远远的就看到陈炎君亲密地拉着唐婉若的走,一路朝他们走近,然后无视了他们上了高台。
“这,”白大将军惊讶了,下一刻愤怒了,指着他们两个说道,“这也太不像话了,他身为陛下,怎么能和她这样亲密?”白赋久捶胸顿足,“她可是寡妇,又是平王的人!”
裴相不紧不慢地瞧了他一眼,问道:“平王之人如何?寡妇又如何?”
“陛下九五之尊,怎么能总跟着一个村妇跑?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成何体统!”白赋久就要过去,让裴相抓住了袍子。
“白匹夫!”他呵斥一声,京城鲜少能听到裴相爷高声说话,所以这一声让白赋久愣了下来。
裴相道:“自陛下前往平地,一路自太州入平地,于壶州险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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