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顺势地朝她看了一眼,又道:“何况唐郡主就在这里,调取平地兵马只是一句话罢了。”
“不错,”陈炎君承认,“朕的确去调了平地的兵,以防皇叔进行突袭,但眼下这并非急迫之事,朕欲令刑部重审当年叛国之案,堵朝中皇叔一系悠悠众口,此事老师可否替朕去办?”
他现在和裴相的关系好到让白赋久嫉妒!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裴相是朝里乱臣贼子之首,现在就成了绝对的大忠臣了?
他这个一直照顾陛下多年,处处维护陛下的人又怎么算?
白赋久哼出一声,叱责道:“陛下,不能信这个老贼,他老谋深算狡猾得很,谁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东西,别被他给骗了!”
裴相慢悠悠地转过眼神瞧他,默而不语地又转了回来,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白大将军,裴相心思深沉,但遇事谨慎,又是朕的老师,几朝元老,此事上应信他,”陈炎君说,朝裴相看了一眼,“若老师对朕有异心,早便将之前所言说给皇叔听,恐怕朕早已让皇叔扒皮抽筋,体无完肤了。”
他说的是实情,裴相几乎把他和九亲王的部署全都看在了眼底,他要是帮着九亲王早就把他调平地兵马的事情说出来了,哪还有唐婉若去佯装投靠九亲王的缓兵之计?
九亲王还会像现在这样相信李湟和唐婉若都在为他所用?
所以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裴相的立场,至于他表面上处处针对,和九亲王站在同一立场,怕才是真正的迷魂阵所在,让整个朝廷都看不清!
陈炎君也是感慨,起身对裴相鞠躬,道了声:“多谢老师相助。”
裴相摇头,轻声道:“莫谢本相,本相只为大炎尽忠,另欲让忠贞含冤之臣得以昭雪,可以瞑目罢。”
房内,继续商谈一会儿,众人散去。
唐婉若和陈炎君告辞,追出房门,叫住裴相:“裴相爷!”
她这一声让裴相站定,转身问:“唐郡主有何事?”!%^*
唐婉若追上来,到裴相跟前问:“裴相为何要帮唐家鸣冤?”
她刚才在御书房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当今权势通天的裴相为什么要替她唐家鸣冤,二十年了的事情,为什么会在这位的心里留下那么重的分量?
而且,他听到她是唐家后人的话后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裴相爷早就知道我是唐家的子孙吗?”唐婉若又问。
裴相盯着她,虽有阴骘,却又有一份慈祥在里面。他说:“唐将军生前忠烈,厚德仁义,朝中无不敬仰。”(!&^
“敬仰?”唐婉若重复了一句他的话。
“本相亦然。”他道。
他的话让唐婉若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继续问他:“裴相爷敬重唐将军?”
“嗯,”裴相难得这样坦然地点头,说道,“当年唐将军之风采,言语难以形容一二,本相同朝为官,虽不在军中,却依旧常听见唐将军之威名,军中将士十分景仰,本相也很景仰唐将军之为人。”
“那,裴相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替家父申冤?”唐婉若有些心虚地问,这个话题太敏感,她怕引起裴相不悦。
但裴相没有,说:“自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唐婉若惊讶了,完全没有想到裴相会这样说。
但更惊讶的还在后面,裴相说完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叹道:“都这么高了啊!”慈祥的就像父亲一样。
唐婉若彻底被他弄懵了,在他收回手后摸着自己的脑袋,久久不能回神。
“唐家蒙冤之苦终有一日将大白天下,你亦可光复唐家门楣,重建唐家忠义门风。”
裴相说完拂袖而去,他的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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