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爷,您没有弄错吧,那位胡大人怎么可能是唐家旧部?”她很不相信,不,这简直就是奇谭!
裴相只是点头,朝她说:“郡主,为居朝政,切莫以外在评判他人。”
“外在?”唐婉若琢磨着这句话。
裴相道:“想必郡主已经知晓足以怀疑胡九的原因,其兄的确忠于九亲王。”
“那胡大人他……”
“胡九的确是唐家旧部。”
唐婉若沉默了。
“此乃亦为本相不欲让其知晓你的身份,纵然为唐家旧部,但一家人,难免会令其兄知晓,届时郡主危矣。”
唐婉若有些慌了,问道:“那怎么办?”
裴相言:“军中亦有九亲王嫡系,时过二十载,难免有变,郡主若向那老匹夫请兵,怕将打草惊蛇。”
唐婉若认真地听他说着,裴相爷随后又道:“虽胡大人不可相交,但朝中另有一人,郡主定能信任。”
“谁?”唐婉若的神光里闪烁异彩,她充满着期待,问道,“还有哪位大人?”
裴相闭目等了一会儿,沉下一声小声地吐出几个字:“太州太守,李治茗。”
唐婉若坐车回宫,马车上,她一直在思考着裴相最后的那句话。
她当然知道李治茗李大人是帮着他和自己的,但是裴相爷还说了这位李大人集结了朝廷里一群同情李唐两位将军的大臣,她去问李治茗会比问他有用。!%^*
“想不到朝里有这么多好心的大人!”她说着,拿出那块绣有诗句的丝绢,叹道:“爹,娘,如果你们还活着,看到这么多人都在为我们说话,一定会很欣慰吧?”她望着丝绢上那“夫之”两个字,久久失神。
宫里,陈炎君坐在桌旁仔细查阅着裴相给到他的东西,上面有九亲王这些年在养兵方面的开支用度,还有朝中一些大臣收受九亲王贿赂的事实。但这些他都不关心,眼下只对一首诗特别感兴趣。
这是一首诗,提在一副画旁边的诗,上面清晰明了地盖有九亲王绶印。
这首诗是九亲王提的,这画里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妃。这是一幅记录九亲王宴请宾客,鬼妃起舞助兴的话,而画里在座的人里除了九亲王以外,还有裴相。
“传闻皇叔喜好宴请宾客,每每请画师留画纪念,果然不假。”他叹道,将这幅画认真地收了起来。(!&^
这便是裴相告诉他,九亲王与鬼妃很久便相识的证据。但裴相的意思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陈炎君闭目想着,忽然间灵光一闪,再次打开这幅画卷,仔细打量,终于明白了画里画外的含义。
“朕或许知晓老师的意思了。”陈炎君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同裴相一样脚下的笑意。
宫中密室,时隔多日,他再次来看呼查尔,发现他已经收拾一新,精神也很好。
“看来你在朕这过得还不错。”陈炎君说,坐到他面前。
呼查尔长发垂至腰身,一声叹气道:“要不是郡主,我也不会在这鬼地方待到现在。”
陈炎君不置可否,问他:“你可想替你阿姊报仇?”
一提到鬼妃,呼查尔的整个表情都不对了,双眼瞪着看他,好像在说难道杀死阿姊的人不是你?
陈炎君笑着摇头,说:“朕虽然下旨令一众后宫女眷入陵陪葬,但造成你阿姊以及你家族悲剧之人,并非为朕。”
他笑着点头,拿出了裴相给的那幅画给到呼查尔面前。
呼查尔扬开,看到画卷里画着的那个女子,骤然惊呼:“阿姊!”
陈炎君笑道:“哦,画上之人竟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呼查尔忙说,“就算我和阿姊长相一致,但我会的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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