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婉若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看苏子络又重新低下头认真写方子,不忍心再打断他,便一个人走到窗户边,静看外边的景色。
从来没有这样欣赏过宫里的样子,这种轻松的心情,难以加复。
“好了,”过了一会儿,苏子络说,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一张药方,对她说道,“这服药你先看一遍,让太医院熬制,日服一帖,先服用十日,我再来看。”
唐婉若拿过方子,一看:“这都是滋补的药?”滋补身体,都是些寻常能见的食材,只有一两味入药之物,哪里能算得上药方?
苏子络却是很肯定地点头,说:“对,就是调补身体,只要身体好了,便能更容易怀上。”
苏子络好像有些不高兴,转身离开,等唐婉若追过屏风之后,他的身影已经出了房门。
“苏先生。”她还是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拿着这张药方,有一点复杂的感觉。
陈炎君再次出现已是入夜。夕阳刚落,天空中仍然能见到一点白天的影子,但很快让整个夜幕拉上。
他的出现不若往日那般,无精打采,甚至有些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相公!”唐婉若本来很高兴,但看他这幅模样,蓦然有些吃惊。
“相公?”
陈炎君神色凄怆,待她走近一把搂住她。
“相,相公?”她又疑问一声,他却是越抱越紧,但什么回应的话都没有。
唐婉若只能猜测,也有些心疼,她几乎没见过陈炎君这幅模样,不论是在三里乡还是在皇宫里,从来没见过这样低落的陈炎君。
“相公可是今日遇到烦心事了?”她问,试探地。!%^*
“无事,”陈炎君说,一开口,沙哑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的怀抱很紧,却有些微的颤抖。他好像是寻求心安一般,就像外面的小猫。
虽然用小猫来形容他也不那么恰当!
“相公,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看一看呀?”
她俏皮的声音让陈炎君放松下来,也是感慨:“果然还是娘子好用。”
“好用?”(!&^
陈炎君松开了她,说道:“今日你走后,朕与裴相聊了许多,这些年朕错怪他了,真是,很对不起老师。”
他撇头看向窗外,目光里比以往多了一点内容,但在她看来是更加有光彩。
她想,他和裴相爷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没有问,他不说那边让这件事情放在他心里自己去消化吧!
唐婉若笑着对他说:“相公,今天苏先生来了。”
“哦。”他是平淡地应了一声,依旧看着一旁,似有晃神。
她继续道:“苏先生给我留了一张方子,说把身体吃好了,就能怀上了。”
“嗯。”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唐婉若虽是不想过多探寻他的内心,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又叫了他一遍,道:“相公,今日和裴相爷相谈是不是又不愉快了?”
“没有,”他这一声回答倒很干脆,接着她的话头说,“苏子络不会害你,照他给的方子服药,他诊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体虚。”
“体虚?”
“可能气血也虚。”
她看着他这样认真的,眼神清澈,不似当年他所见到的后宫里的任何一位女子,干净得像来自天外一样。
陈炎君很感慨,尤其是今日和裴相对话回想起了当年的岁月,忍不住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舌,一点点的品尝,带着敬仰与怜惜。
唐婉若没有挣扎,更没有动弹。他的动作轻柔,轻的就像对待一件珍宝,怕碰到,怕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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