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的老房子,吃饭却在小叔家里。但小婶是个表面光,脸上总是带着笑,做的事却让人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表现在方方面面,吃饭时,说的话上,还有不时投射来的眼神中,明明她没有给你脸色看,但你就是能感觉出她对你的不欢迎。
回来的第二天,大哥二哥还有她就被要求每天下地帮忙。爷爷奶奶的地和老爸老妈的地都是小叔在种,地多,麦子收的慢,到现在还没收完,所以出于物尽其用的原则?他们三个就有了用武之地。这本没有什么,你吃了人家的饭帮忙干点活也没什么,但让沈青时不满的是大哥今年才十二岁,二哥十岁她八岁,仨人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农活,就算让人干活能不能干点轻省的?比如拾麦子搬麦子之类,一上来就让用镰刀割麦子,鬼知道他们兄妹仨连镰刀都是头一回拿,当天手就磨了好几个泡!沈青时是成年人灵魂她能忍,大哥也算是小伙子了力气大点,二哥却不行,晚上吃完饭沈青时就看到二哥偷偷在院子桐树后面哭,这让她莫名心酸。
沈奶奶抱着小孙子沈北串门回来,看到孙女眼红红的,就问怎么了。沈青时扁着嘴可怜兮兮,“为什么我们割麦子燕燕就什么都不干?奶,我手都磨流血了!”
沈奶奶沉了脸,“你才干多少活就哭!燕燕得上学,你又没别的事!”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缓了些语气,“你听话,多干点活有眼色点,你小婶才不说闲话。”她叹气,“你爸妈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接你们,咱得往长远了看。”
沈青时不情不愿哦一声,沈奶奶也不管她懂没懂,不再多说,只是摸摸孙女的脑袋,“过来我看看你的手,家里有香油,抹抹就好了。”
沈青时乖乖跟着奶奶去了厨房,临进去时扭头看了眼院里的大桐树,心里无奈的想,希望二哥听到这些能坚强起来吧。
作为一个小屁孩儿,奶奶说的话肯定要比她灌鸡汤更有说服力。
日子一天天过,麦子收完了还要晒,之后要种玉米。犁地挖坑都是纯人工,沈青时眼见着大哥二哥脸上的婴儿肥一天天消逝,皮肤从奶白色变成了煤球,心里简直五味杂陈。但她也没法儿啊,在这里没人会可怜他们兄妹,也没人会指责小叔小婶这样的做法不对,毕竟他们四个就是吃白饭的。
这种情况持续的有快两个月,老妈突然回来了!
沈青时仰天长叹,终于,终于要转换阵地了!
姜芳看到原本白白净净的四个孩子除了小儿子都变成了小煤球,那感觉可想而知有多糟心了。她当然气愤不满,但却不能把这种不满表现出来。毕竟婆婆确实给她带了孩子,小叔子也确实收留了四个孩子。
“妈,你身体好了吗?”沈青时笑盈盈的问,像小太阳似的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姜芳摸摸闺女瘦得快脱型的小脸儿,眼眶一红,轻声说,“没事了,都好了,你看你晒的,是不是整天在外面瞎跑?”
沈青时还没吭声,沈南先撇嘴了,小声嘀咕,“玩啥啊,天天下地干活。”
姜芳拍了儿子一把,“给你小叔干点活算啥!行了,去洗洗脸,瞧你脸脏的!”这话是说给婆婆小叔子听的,也算是表明个态度,不至于都尴尬。
沈奶奶却怕儿媳妇闹起来,虽然她没觉得自己做法不对,但到底有点儿底气不足,就招招手,“东子带你弟弟妹妹跟我回去洗手换件衣裳,让你妈跟你小叔小婶先说说话。”
沈青时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老实听话的避开,她走到半道的时候找理由折了回去,想要听点内·幕消息。对分开的这段时间老妈到底经历了什么沈青时特别好奇,长大后老妈对此是很讳莫如深的,从来没和他们提起过。
院子门开着,大人没在堂屋,这就方便了沈青时了。她贴着院墙慢慢绕到了屋子后面,蹲在墙根儿那听西屋里大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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