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斌慢慢的靠了过去,他轻轻的坐在她的身后如同当年,只是抬起的手始终不敢放下。一曲终了,柳仙儿似是感觉到身后温热的气息,缓缓的转身看向她身后的男子。
那个让她爱了十几年,恨了十几年,念了十几年,怨了十几年的男子,便活生生的坐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她们都能从彼此的眼神中捕捉到当年的痴情。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恍惚间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时间荏苒,像是又回到了17年前她文州的闺房内。
“仙儿,是你么?”杨远斌声音嘶哑,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这不是梦境吧!”
柳仙儿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那张她一眼看上就再也忘不了的脸。她轻轻拭去他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是喜或是悲的泪水,没有任何言语。
“仙儿。”杨远斌紧紧的拥住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子,“上苍带我不薄,又把仙儿还给我。”他如鲠在喉。
两人就这样深深的拥抱在一起,如同十七年前。
“木郎,木郎。”柳仙儿声音嘶哑,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看到他布置的书房,她早就忘记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可逾越的障碍。
她的身上不再也当初的味道,没有关系,她不在有之前的容颜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杨远斌一个横抱把她抱到与书房相隔的内室,这个按照当年柳仙儿闺房设计的内室。
把她放到床沿上,自己则坐在下面的小杌子上,握着手仰视着她。
“仙儿,这么多年怎么不来找我?”
柳仙儿一滞,“找谁?木元武?他不是早就没了吗?”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是悲愤难平的情绪。
“对不起,仙儿。”他把头埋在她膝盖上,想到当初他隐瞒姓名,一阵委屈就袭上心头,一幕幕撕心裂肺的记忆刹那间涌入脑海。
当年自己未婚先孕,遭尽世人白眼,她娘两孤苦无依仁人欺凌,还有自己不明不白死去的父母,年幼的小妹。
从柔情蜜意到冷若冰霜,不管是动作,语言还是表情都在瞬间发生了变化。推开杨远斌的怀抱,淡淡说道,
“我们的女儿,柳六儿,她还在外边。”
“我们的女儿都那么大了。这些年你一个人怎么过得……”想着仙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举目无亲的女子,带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将会面对怎样的生活。他心如刀割,愧疚是血液直达全身。“对不起,仙儿,我以为……”
柳仙儿在内室的桌子上看到了“爱妻文仙儿永存”的木牌,略带苦笑冷冷的回了句,“走吧!六儿还在外边。”
杨远斌紧紧牵起她的手,如同握着绝世珍宝,在府内走着,他整张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一旁的柳仙儿则心思沉重面无表情的任由他牵着。
王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将军多年清心寡欲,别说女人了,连只母狗在这将军府都很难找到。如今看他笑容满面的牵着一个妇人的手,当然是震惊不已。
“将军。”他微微躬身行礼。
“王伯,这位是你们的夫人,刚才有位年轻的小公子你可曾瞧见,那是你们的小姐。”
这一会完全刷新了王伯多年的三观,向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将军,这一会的功夫多了个夫人情理当中,可是多了个小姐是他怎么也想不透的。不过想归想,面子上他还得行礼作揖。
“夫人好。”王伯恭敬的行礼。
柳仙儿尴尬的点了点头。
云宣慢悠悠的向他们走来,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对,她莞尔一笑。这一会的功夫她转了转附近的院子。
这院子亭台轩榭布局讲究,假山碧池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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