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子仁奋不顾身的救孔言,萧钰年的心都要碎了。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只不过曾经那个奋不顾身的人是她,被救的是何子仁。
当她对何子仁动心的时候,孔言还不知身在何处。
当她不顾性命的救何子仁的时候,孔言在心心念念着另一个人。
当她站在何子仁的门外等候医官的时候,孔言回了心源居。
萧钰年觉得这一切都太荒唐了,自己爱上他,嫁给他,用命去守护的人,竟然用命去守护别人,守护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甚至把他视为敌人的人。
“长姐”萧彻来到萧钰年身边,低声问:“如果何子仁死了,你…”
“是你安排的吗?”萧钰年轻声问。
“不是”萧彻顿了顿“应该是唐刑察觉到了我们今晚要瓮中捉鳖,所以给自己留了后路,箭上有毒,医官说不好解。”
“如果我说现在他…何子仁不能死,你…”
“我现在就让萧家的人去抓唐刑。”
说罢,萧彻便离开了,萧钰年缓缓闭上眼睛,泪无声的滑落,她终究是不舍,不忍,她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是不想何子仁死在别人手上。
秋之看着自家小姐这个样子,更确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孔言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姿态,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门前,推门就要进去。
“你不能进去。”何子儒拦住了她。
“言儿,我进去就好,放心,我会尽力的。”说着,素因走了进去。
本来何子儒也是不放心她进去的,但司徒阳已经闯了进去,也不在乎再多她一个,而且那些医官确实是酒囊饭袋,诊个喜脉开个药还行,这些江湖上的把戏他们并不擅长。
“唐刑跑了?”孔言沉声问。
何子儒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闷声回道:“已经封了城,还在搜。”
“你跟我来”孔言一边往府外走,一边说:“唐刑是用兵高手,最常用的一招就是‘诈’,不走寻常路,所有人都觉得他会逃出城,但他未必会那么做。”
“你是说他会回萧家?”
“不。”孔言来到王府门前,命人关上大门,转身看着偌大的王府,冷声道:“他肯定还在王府里,应该是…萧妃的住处,或者是…”
见孔言眯着眼半天不说话,何子儒先命人去了萧钰年的住处,然后凑近了一些,问:“或者是哪里?”
孔言见他靠近了一些,低声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引出他,并将他连根拔起,不过要你配合。”
“好,你说。”
……
再次回到何子仁的屋前,萧钰年还在,她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孔言看着她叹了口气,走过去问:“要一起进去吗?”
“不了。”
看她心意已决,孔言也不再多少,跟何子儒进去了。
一进屋子,孔言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皱着眉头走到了何子仁身边,意料之中的苍白,看着这样的他,孔言想起了何子易,发现在几个兄弟中,他们二人是最像的,尤其是闭上眼睛后的侧脸。
没等孔言去问,素因就擦着额头的汗,说: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中的毒确实不好解,如果没有解药,会留下病根。”
“什么病根?”何子儒忙问。
“箭伤到了肺,所以那里受得影响会严重一些,劳累过度或者是受了刺激的话,会呼吸困难,长时间这样的话会头疼,但不会有生命危险,王爷大可放心。”
“本王要的不只是性命无忧!”何子儒大怒,声音不自觉的放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失风度,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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