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言回来的时候,何子仁还没有睡,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走到了床边,扫了眼一口没动的饭菜,甚是无奈。
“王爷,你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何子仁放下手中的书,笑了笑“什么小孩子脾气,本王只是想让王妃尽一下本分,下人们都说我们‘伉俪情深’,本王多少也得向这四个字贴近些吧,否则登基之后,会有人说国父与国母不和。”
孔言失笑,真没想到这厮说起大道理来比子易还像回事,真不愧是兄弟,不过他终究不是子易,不是她的夫君。
“你若是不饿,就别吃。”说着孔言从他身边搬出被褥,开始打地铺。
“子儒说你心狠手辣,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孔言,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那老三当年在南国还真是可怜。”
“你怎么和子易比?”孔言冷笑,如果他自己不提起这救命之恩,她或许还能记着点他的好,一说起‘命’,孔言就想起了失子之痛。
“没得比…说的很好!”何子仁直起身,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孔言,幽幽道:“孔言,你说老三来了,我该给他什么职务呢?嗯?”
孔言一顿“这种小事你都要拿来做交易?”
“我乐意。”
看着孔言乖乖端起饭碗的手,何子仁再次换上了一副笑脸,他想…孔言可能是了解他的。
饭菜已经凉了,孔言可以感觉得到,但何子仁似乎吃的很享受,其实有时候孔言挺喜欢他的性格的,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和想法,只顾自己开心,他似乎根本不受一切外在东西的牵绊,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如果他不是那个将要成为高座之上的人,或许会活的更好,他该生于江湖,过着潇洒自在的生活,活在没有世俗纷争的地方。
这么想着,孔言便说了出来“何子仁,不如…你离开驺业吧!”
闻言,何子仁的笑僵在了脸上,极其认真的看着孔言。
孔言放下饭碗,同样认真的看着何子仁,说:
“你在这里根本不快乐,不是吗?虽然你的脑子是天生的政治家,可你的性子根本不是个政治家该有的,离开这里吧,你不该被困在这个小天地里,既然你对王位并不执着,那就让那些执着的人去做,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孔言的这一番话,深深的戳进了何子仁的心里,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欣喜,他猜的没错,孔言是懂他的。
可…就算孔言再懂,她都不是那个愿意跟他隐于江湖的人。
何子仁低低的笑着,笑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他无疑是开心的,但也是悲哀的。
孔言看着这样的何子仁,心里莫名的难受,她真的觉得很可惜,其实何子仁并不坏,他只是投错了胎,生在了帝王家,若是生于江湖,他一定会是位白衣胜雪的少侠。
“如果我说我可以离开驺业,让天下大统,但条件是你呢?你能为了这天下的百姓,离开何子易,和我走吗?”
“不会”孔言语气坚定。
意料之中的回答,何子仁点点头“早些休息吧。”
烛火已灭,今夜又是谁的不眠夜呢?
听到窗子轻响,何子易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笑着抬起头看向来人,轻声说:“司徒,你来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司徒阳疾步来到何子易身边坐下,沉声道:
“现在整个驺业都在传着三皇子即将归来的消息,你以为这是很光彩的事吗?当时你在俞国知道的人就很多,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吗?简直不堪入耳!”
“我知道。”
听他这么说,司徒阳更气了“你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真因为一个孔言糊涂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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