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将士浴血厮杀,城上的人挥槌击鼓,阵阵鼓声回荡在天地间,与连连的喊杀之声混合在一起,令闻者心灵为之一颤。
何子仁身着皇袍立于城楼之上,狂风中,他的衣襟被吹起,可发髻却未乱分毫,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面上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这时,一名宦官弓着腰走了过来,他的额上满是细密的汗“陛下,如今战况危急,您还是…”
何子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拿寡人的弓箭来!”
“啊?这…是,老奴这就去!”
说罢,那宦官便离开了,不多时,一柄龙头弯弓便被呈了上来,何子仁抬手接过,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与当时弯弓射蟒的何子易十分神似。
他肩上的伤还未痊愈,拉动如此硬的弓迫使伤口又裂了开来,只不过他今日穿的袍子是暗色的,旁人看不到罢了。
撕裂的剧痛阵阵传来,让何子仁的呼吸有些不稳,但他的手却很稳,宛如钢铁铸成的利爪!
“咻”的一声,羽箭离弓射出,划破狼烟射在了一位红袍老将所骑的马头,虽然那老将反应迅猛,在第一时间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并未受伤,但失去了马的驼乘,他便矮了许多,也让他手下的将士有了片刻的愣神。
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他们便让何子儒,何子默和孟瑜所带领的齐兵刺穿了胸膛。
“妈的!”那红袍老将翻身上了手下牵来的马,接过了弓箭,拉弓对准了何子仁。
“区区蝼蚁,也敢与寡人作对,不自量力!”说着何子仁再次拉开了弓。
“咻”的一声,两支箭同时离弦,然后在半途撞在了一起,同归于尽了,就在它们无力掉落的同时,又一支箭自何子仁的方向射来,速度之快,远比刚才还要迅猛许多。
“扑哧”一声,那箭直直从红袍老将的前心射进,后心穿出,死死的定在了他身后的军旗旗杆上。
见此一幕,此方主帅愣住了,微微侧头,脸色铁青的问身边的人“驺业确实传出消息,说何子仁重伤未愈吗?”!%^*
“是…是的。”话说到最后,那人也不确定了,怯怯的看着主将。
“是,是个屁!蠢货!又他娘的被阴了!速战速决!”那主帅将插在地上的枪拔出,对身后的其余五万兵马朗声道:
“冲啊!兄弟们!把那叛逆的头颅砍下来,献给齐王陛下!”
“冲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其余的五万人一加入战场,便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可何子儒这一方的齐兵却不慌,他们已经杀红了眼,见到敌人就杀,哪管还有多少人!
猩红的鲜血顺着何子仁的袍子滴下,一滴一滴的汇聚成一片,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呼吸也开始不顺畅,但他的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弓与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城下终于传来了‘嘭嘭,嘭嘭’的声音,这巨响如钢锤一样撞击着他的耳膜,冲击着他的心,即便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但脑海中还是不停浮现着孔言的一颦一笑,和身披凤袍的绝艳之姿。
他很担心她,即便知道何子易一定会保护好她,但何子仁还是很担心。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传来,何子仁知道城门已破,但他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慌乱,眼中始终都闪烁着骇人的精光,他再次提起了弓箭,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中找到了敌方主帅!
由于城门已破,他的脸上满是得意,正欲抬头去欣赏何子仁方寸大乱的样子,可他刚看到何子仁,便被一阵猩红夺去了意识,直到死,他怕是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杀呀!”何子儒高举着手中的枪,嘶声高喊“敌军主帅已亡!兄弟们,不要被对方的人数吓到!蝼蚁过百,还不是被一脚踩死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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