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痛苦的孔言，何子易想要解释，可要怎么解释呢？现在他也意识到了孔言并没有恢复关于何子仁的那段记忆，只要他解释，就不得不牵扯出那段记忆，到时候孔言更会崩溃。

    面对孔言不停的质问，何子易深吸一口气，他不能解释，只能……

    “言儿，你能原谅我吗？”何子易定定的看着孔言“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能祈求你的原谅，所有的一切都错在我，希望你不要迁怒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孔言冷冷的看着何子易，眼中只有一点点几不可见的感情“我要你永远陪我在这里。”

    孔言的要求，在何子易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内，老实说，他确实放心不下外面，但更放心不下的…是孔言，他真的怕了，在经历过人间沧桑后，孔言远比他想象的要脆弱，他不想她在变回那个痴傻的孩子，虽然那样的她是快乐的，但痛苦依旧藏在她心底，不会因表面的快乐而改变。

    当何子易答应孔言的要求时，周围的景象就变了，他们回到了桃林，回到了那个简陋但一应俱全的小屋，只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桃花只是不停的凋零，不再盛开，树木渐渐枯萎，草也变得枯黄，转眼间，初春已到了深秋。

    孔言以为在这里她很快乐，最起码比外面快乐，因为这里有她最想念亲人，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

    可当心境变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虽然王兄依旧如往常那样温文尔雅，素因也笑的明媚，司徒阳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但何子易变了，孔言也变了。

    每当孔言面对何子易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这个男人和别人拜天地的画面，而何子易也没有再笑过，孔言知道他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依照她的喜好去迎合，想让她能开心。

    可这样的开心，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开心。

    这天，孔言坐在已经光秃秃的桃树下，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发呆，双目空洞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和感觉的假人。

    就在这时，孔祁出现了，一如那天，挨着孔言坐了下来，让她能靠着自己。

    虽然知道王兄并非真的王兄，但孔言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王兄，我还能抓紧什么？”

    “抓紧自己。”孔祁顿了顿“你要守住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要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你身边还有很多人，比如说阿解，他就是你能任性的前提。”

    “自己…我，还有责任。”孔言笑了笑，坐起身看向王兄，却发现王兄早已不是王兄了，而是…她自己，一身战甲的自己。

    “你还有责任，从前都为了他忽略了那责任，你终于想起自己最该做的事了吗？”

    孔言双目空洞，一席水波长裙渐渐化为了粉末，然后是她的手，她的脖子，和…她的眼睛。

    最后，那长发飘飘，淡雅清冷的女子消失了，闪烁着淡光的冰晶在空荡荡的枝头绕了一圈，融入了战甲内。

    她站起身，将剑拿在手里，熟悉的触感顿时在掌心蔓延开来，她依稀还记得自己掌心曾被冰凉与温暖的柔软填充，此时此刻，却只有森冷的剑柄了。

    兜兜转转了一圈，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南国覆灭的那一天，刀光剑影，战火连天，血流成河。

    她提着剑，一步步向小屋走去，眼中除了一丝不愿意就此湮灭的温度，只剩下了冰冷。

    她杀了素因，杀了司徒阳，一把火烧了那让她曾一度喜爱的屋子，最后，她看到了何子易，当长剑穿透他身体的时候，孔言徘徊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滑落了。

    “是时候回去了。”孔言松开剑柄，一把抱住了何子易，只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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