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三点的太阳正是烈,没一会儿就热的我后背全是汗。
“林书培。”
她虽然比我大,但我从来不对她用尊称,连书培姐都没叫过。
说到底,我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是觉得羞耻,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态度也不好了。
但我并不怕她不肯帮我,毕竟她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对付慕淮南,而我,正好能给她这个机会。
“哪有人晒太阳裹这么严实的?”
我看着她,一如既往的一身风衣,高领打底衫,帽子,口罩,还有手套。
“还一身黑色,不怕一会儿太阳把你烧着了?”
她终于慢悠悠睁开眼,眯着眼顺着太阳的方向看过去,我惊讶她觉得丝毫不怕光。
然后回头看我,笑了一声:“什么风把陆大小姐吹来。”
林书培继续她的阴阳怪气:“你跟着你的杀父仇人过你的小日子多舒服,到我这鸟不拉屎的乡下来,慕先生舍得?”
她大概以为我还和慕淮南关系亲密一如往常,说明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白搭,所以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谁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今天来和你谈的事情,你一定有兴趣。”
她起身,把藤椅的位置挪了挪,寻着太阳最烈的地方放下,然后躺上去,闭眼前头也不抬地告诉我。
“我和你这种为了钱,连灭门的仇都能忍的人,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她继续晒她的太阳,悠然自得。
“你误会我了。”我跟着过去,站在她后面的槐树下面乘凉,烈日当空,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的。
“小姑娘,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必解释,我能理解你。”她的声音迎面传来:“毕竟那件事过去十几年了,让你现在为了那段过去舍弃这样万人羡艳的如今,不肯是正常的。”
她还真是固执,至少也该听完我的解释在下定论。
我开口:“我说了,你误会我了。我自从回去以后,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我和你不一样,你恨一个人报复他的方法是夺走他最爱的人。可我只想让对方接受该有的惩罚,不管当年那件事情和谁有关系,我都会找出证据,然后用法律的手段还自己和家人一个公道。”
她不屑的冷笑:“法律?”林书培像是听到了个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放肆笑起来,院子里回荡的都是她尖锐的笑声。
良久才停下,她终于从腾起上起来,转过身迎着太阳,脸上被阴影笼罩,看不出情绪。
“陆薇安你究竟是真蠢还是跟我装蠢?你跟着慕淮南那么多年,难道不明白,在沐城,和安坊是凌驾一切规则法制之上的,法律?别逗了。”
“那是你们那个年代。”
那时候沐城还是个落后的小城镇,法制不完善也是正常。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只要掌握足够多的证据,就一定能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林书培也懒得劝我,她恹恹回了我一句。
“你想我怎么做?”
她松了口,我也懒得和她讲什么大道理。便直接也开门见山:“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批货。”
“货?”她从太阳下面逐渐走到我身边,摘了口罩,树荫斑驳在她脸上,有点触目惊心。
她是故意想吓吓我,看我够不够格让她出手帮忙。
我虽然看了两眼就心跳加快,但看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就当是没了水分的西瓜瓤,稀稀疏疏静置在那里。
“我着手调查的事情慕淮南知道以后,然后就用他的办法四处压制我,现在只是带走了我的几个客户,今后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林书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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