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最丑”面无愧色地瞥了他一眼,内心全无波动,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看来他是当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一瞬间,云之幽心里竟不知是失望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哈哈哈……”
耳内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笑声,看着灯盏上那冷白小火苗笑得前仰后合不断抖动。云之幽突然眼角嘴角齐齐往下一垮,可怜巴巴地望着游不醒道:
“世人常说,这样貌和才华总得有一样能拿得出手才行。徒儿这张脸如今已经被师父如此嫌弃了,这修为要是也上不去,岂不是——”
“岂不是丢为师的脸?”游不醒醉眼微醺地瞪她一眼,笑骂道,“说吧,你这小兔崽子又想求老子什么事?”
云之幽嘿嘿一笑,站起来绕至他身后,一边讨巧地捶肩按摩,一边扬口夸道:“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卓识远见、一针见血、思维敏捷、盖世无双……”
她一连厚着脸皮穷尽毕生所学搜刮了不少赞词,手下按摩也颇为卖力。本想着差不多就行了也可见好就收,可她显然低估了这位师父的脸皮厚度。
只见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满脸享受外加赞同地坦然听着她一个又一个往外蹦词,还一副没错这描述的就是老子的神情,全然没有半分叫停的意思。
云之幽不得不干咳一声:“徒儿我即将筑基,可宗门这筑基丹也卖得有些太贵了,简直像是在抢劫!”
云扒皮默默吐槽了句,便听游不醒突然一拍桌子,大声赞同道:“老子当年也是这么觉得的!”
“宗门这帮黑吃小白兔的老家伙,就是市侩气息太重!”两袖清风的游大修士日常愤然骂完“那帮老家伙”后,又把酒壶拿起想了想道,“不过筑基丹这东西,我这兜里一时还真没有。”
“市侩气息太重”的云扒皮听完瞅了他一眼,肩也不捶了,摩也不按了,失望地坐回桌前幽幽叹了口气,慢慢抿了口茶。
刚灌完一口酒的游某人见她这副模样,干咳两句。想了想,还是大袖一挥,安抚道,“徒儿放心,待你将要筑基之时,我去灵药堂给你偷两颗出来就是了。”
偷?
云之幽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身为金丹期大修士,拿颗筑基丹还需要偷?
“咳、咳咳,我不就是跟那掌管灵药堂的臭婆娘有点过节嘛?那女人记了老子两百年的仇了,处处跟老子作对。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还需要偷筑基丹?”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见云之幽用一副你又怎么招惹别人了的八卦眼神眼巴巴地盯着他,游不醒长眉一扬,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是那臭婆娘太小气,这可怪不得我,我也就从她那儿拿了几次灵酒罢了。”
“几次?拿?”
“不过就是老子拿的时候事先没跟她说罢了,而且几百次和几次反正也没多大区别对吧?”
区别可大了好吗?!
而且,什么拿啊,是偷吧?肯定是偷吧?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不问自取了好吗?
云之幽叹了口气,对师父这一贯的强盗逻辑有些哭笑不得。
她本想再问问他关于秘境和宗门大比的事,也看看能不能再磨点好东西出来。但不知为何,话到临头,她心中一动,却没有问出口。
师父既然已经答应她筑基丹的事儿了,只要他不喝酒忘事,还是很说到办到的。云之幽心中的一大忧思算是落地了一半。
她喜盈盈地跟游不醒告辞出谷,乘上墨霆鸟。
正当她心绪清宁,哼着小曲儿飞在空中的时候,又突然想到:
要这人不喝酒忘事,似乎比让宗门给筑基丹降价更不靠谱?
她原本也想问问游不醒关于御火秘法的事,但想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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