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他。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只是和一个女人一夜风流的结果,他甚至没有把我视为是他的儿子。
在我前五年的生活中,我是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那个女人每天都有无数的恩客来找她,每次他们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给我塞几个硬币,然后让我出去。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似乎是那天晚上的恩客太过用力,口味太过特殊,她血迹斑斑的躺在床上。
也是那次,她第一次充满柔情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也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真实的笑容。
真好看,我想。
“你走吧,你按这个地址去找他,他会收留你的。”
说完,她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我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可能我觉得要是我不收,她就会一直为了我挺下去吧。
然而我还是高估她了,她见我不接,脸上浮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焦急。
她的喉咙都哑了好几分,就好像哑巴拼命扯着嗓子讲话的既视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冷静,这个时候还能联想到这种比喻。
“拿,拿着,我才能放……”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甚至还没有上户口。
我在她的尸体旁边坐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天亮了,我拿着这张纸条,顺着上面的地址找过去了。
入眼的是一幢宏伟的建筑,就好像是个城堡一样。
一时间我有些讶异,我开始怀疑她接的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客人。
然后下一秒,我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人,我后来管他叫邵爷爷,他是邵宇的爷爷。
他见到了门口的的我,有些惊讶,然后他问我我找谁。
这个问题问的我哑口无言,我找谁,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踮着我的脚,把我手里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了出去。
那个人接过纸条确认了一下那上面的字迹,然后又神色狐疑的看了我好几眼。
接着他就让我先等等,他急匆匆的跑进了“城堡”里。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张纸条意味着什么,只是小小的一个人站在高大的城堡旁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渺小。
那个人进去的有些久,我闲着没事做,我便在门口找到了一窝蚂蚁窝,然后兴致勃勃的蹲了下来。
就在我蹲下来没多久,那人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有气势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个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身上有股感觉让我有些惧怕。
“就是他吗?”男人带着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我,而我被他看的只想躲起来。
那个年纪偏大一点的人开了门,然后示意我走进去。
我记得自己紧张的连走路都同手同脚了,然后在离那个男人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你叫什么?”那个男人开口问了我一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称呼我的时候从来都是哎,喂,这种代称词。
于是我摇了摇头,“我……我没名字。”我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都有些哑。
结果那个男人闻言又皱了皱眉毛,连个名字都没有?
后来,那个男人给我取了个名字,又带我去做了一个叫做亲子鉴定的东西。
我那个时候还不懂事,看到要抽血的针筒就害怕。
这会让我想起那个女人死的那天晚上。
报告出来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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