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勤知道自己赌错了。等朱丽叶走了,接过周恪的酒,喝了。
然后他们像两个寻常的朋友那样,安静的坐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不是房间里的苦涩都要溢出来了。周恪可能真的会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睡过去。
“周恪,以前你还记得那个,就是以前那个贝斯手。”
“记得。挺瘦的。”
“没你瘦。”路勤伸手玩着他的头发,有些长,触感柔软,“他让我去他的乐队。有个学习机会。”
“……也好啊,咋们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做点正事了。”周恪忍住了,想要问他,什么时候走,还会不会回来的冲动。
“哦。”路勤一口一口的抿着酒。他也没问,你要不要送我。
“什时候走?”
“就这两天。”
周恪没在说话,也不想睡觉了,坐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也不想坐着,叉腰站在房间里闷头喝酒。
“周恪。”路勤的神情隐于黑暗,周恪看不清楚,他低哑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魅惑,“过来一下。”
周恪走过去,就像年少时,一步一步走向叫“路勤”的陷阱。步步深陷,挣脱无能。
“怎么?”
路勤认真得看他,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吧,只是给了个王八蛋。”!%^*
周恪刚刚说完就被猛的拉过去。
朱丽叶不好意思去向金姐打听,自己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以前以为酒吧是浪荡的代名词,在这里待久了,才渐渐明白,这里有人买醉,只是想有个无梦的安眠,有人狂欢,只是无法忍受孤独的苦,说白了,每个人都是可怜的人,都有相互取暖的需要。
她见过,妆容精致的女孩子,在喝醉后失声痛苦,破碎的妆容下是一颗同样破碎的心,她见过,西装革履的精英独自坐在角落,周围的狂欢与他无关,他沉默的喝酒,沉默的化解眼中的哀伤,她见过每一张狂欢过后怅然若失的脸。
酒精、色欲、激情,这些褪去之后,人不过是个皮囊,肉骨凡胎,照样被人间的七情六欲伤的体无完肤。(!&^
晚自习是十点半放学,高三似乎又再加上半节的想法,被同学血泪镇压了。
“终于只剩一节课了。”段楷林伸了一个懒腰,长叹一声。
蓝洲也暂时把自己从题海中解放出来。看着外面浓黑的夜色。
有跑出去休息的同学回来,他们两坐在最后,自然而然听得到,后门聊天的声音。段楷林特懒,懒得走,伸着耳朵去听,也不站起来加进去。
“真的吗?”
“真的!我去看了,人没在。”
“我靠!不是吧。”
“啧啧”
“你说她多少钱一晚上?”
“谁知道呢?要不你去试一试,反正长得还可以。”
“滚吧,老子才不想染病。”
段楷林听到这,猥琐的笑:“怎么,你们打算给自己开苞啊?”
聊天的男生也跟着他猥琐的笑了几声,跟他解释:“没有,你不知道吧,我们学校有个校鸡。”
“校记?”
“鸡。”有人纠正段楷林,“就是站街的那种,懂了吗?”
又有人出身纠正:“不是站街,是坐台。”
段楷林一脸收到惊吓的样子:“真的假的?这么吓人。”
“真的,不是我我们年级的。都传到我们这来了。”
“有人看到她半夜从酒吧出来,划着浓妆。”
“她还不上晚自习,提前走了。”
“她们班的也说她家里不怎么样。还在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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