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停下车，出声提醒冯一帆：“到了。”

    冯一帆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说：“我给你带了一点东西，上去拿吧。”

    “算了吧，我等下还有事。你寄给我吧。”顾城觉得自己今天也许做错了，不管来见冯一帆，还是送她回来。因为他承认他还没有放下，为曾经遗憾的感情，为曾经轻狂的岁月。

    “怎么不敢和我单独在一起吗？”

    顾城笑了，漫不经心的表情。

    冯一帆放软声音：“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我明天就走了。”

    顾城看她脸上已经有些酒色，大概酒劲上来了。想了想，还是跟着下了车。

    蓝洲他们来的时候，就看见门童接过顾城的钥匙，而顾城和那个女生正往前走。

    蓝洲眼睛慌了：“怎么办？！”

    段楷林他们也不知道，慌慌张张给了钱，也不知道给不给上前。

    司机看不清前面的人，只知道是个男人和女人，心里觉得小孩子可怜，抓奸这种事怎么适合小孩。他开走车的时候安慰蓝洲：“再等等，说不定，等会就出来了。”

    其实他知道，大半夜进酒店，会出来个屁。

    “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找？着上百上千的房间，我们就是一层一层的找，也找不到。”

    “那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样？”

    “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会就出来了。”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没底，可是除了等待又能做什么呢？

    冯一帆在电梯里靠着墙壁，脸色似乎不舒服。她近了房间，没有开灯。

    “等我一下。”冯一帆去找了一个一个小盒子，刚刚塞给顾城，突然捧着嘴跑进了厕所。

    顾城走也不是，去敲了一下门：“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说话。顾城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过了一会儿，冯一帆出来了，她关上了顾城打开的灯。顾城刚刚睁开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感到冯一帆走进了，厚厚的地毯吸了很多音，她轻轻靠近。

    然后坐在了顾城身上。顾城没有动，他感觉到冯一帆什么也没有穿。

    “你不看看我送了你什么吗？”她贴着顾城的耳朵说。

    “什么？”

    冯一帆埋在他怀里，一只手向后摸到那个盒子，打开，捉住顾城的手，放在顾城手中。

    很薄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装袋。顾城知道那是什么。

    “我很想你。”冯一帆吻着他的脖子，轻轻说，像是呢喃，“我后悔了。我太想你了。”

    顾城承认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伸手抱起冯一帆，放在一边的衣服落在地上，滚出几颗亮晶晶的东西，是他留下来的橙子口味的糖。

    顾城看了一眼，抱着冯一帆往床边走。他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清眼前这具美丽的躯体。冯一帆轻轻闭着眼。顾城拉起被子给她盖上，说：“早点休息。”

    冯一帆骤然睁开眼睛，眼睛几乎瞬间都是泪。她震惊，而羞愤。

    顾城不再看她，转头走开。他的声音几乎埋在黑暗里：“抱歉”

    “别开灯。”冯一帆在后面苦涩的说，她不想看见自己这幅样子。

    顾城没有说话，他去捡起自己的衣服，和那几颗糖，轻轻关上门，将她的低咽留在里面。

    顾城看了看那几颗糖，记住了牌子，在等电梯的时候，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他摸出电话，给助理发了一封邮件，让他帮忙买糖。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他想做一个好人，最好做一个五好丈夫。所以他现在要等自己的女孩长大。

    凌晨的街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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