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忧伤不解,特别是那两道眉,已经屈巴巴弯成了八字型,看起来特别哀怨忧伤,许是触景生情,她双目泛红,声音微微发抖,“你们好。”
洛云裳率先走上前,淡声道:“大姐,死者已矣,节哀顺变!这次我们是代表公司来慰问你们,顺便带上些生活用品,希望能尽微薄之力。”
洛云裳给李书敏使了眼色,她走上前,把一个包着厚厚一沓钱的牛皮纸信封送上,对她说着:“这是我们公司私下给你的抚恤金,再等过后,正常流程走下来,还有一大笔保险赔款,那些会放在一张银行卡,公司会派人送上门。另外,这些生活用品是送给你们的,希望能用上。”
洛云裳说着,保镖把手里的一部分用品放在屋子内。陈丽拿着钱,哭得特别伤心,又看看那些用品,一个劲道谢,“谢谢,谢谢你们。”
“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坐下来吧,我给你们倒杯水。”陈丽把钱收好,走进简陋的厨房,给他们倒茶,洛云裳择了一张小矮凳坐下,除了保镖站在门外,其余三个人也坐了下来,老板娘坐在最偏角,不打扰他们聊天。
趁这时候,洛云裳又仔细扫了眼周围,简陋得连房子里有什么,几乎都能记住,在她正对了一个小房子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白发苍苍,盖着厚厚的棉被,但被子缝缝补补,光是表面已经有很多补丁。
洛云裳看到这一幕,特别心寒。
“夫人请喝茶!”陈丽把茶一一奉上,然后找出一张凳子,禅禅上面沾有的灰,继而坐下来。
别看这家子那么简陋,但杯子却擦得特别干净,充分体现了乡下妇女干净勤劳的美德。
洛云裳把杯子放在旁边,开始对陈丽问道:“刘金贵和陈强的死有些跷蹊,他们像是约好的,刘金贵今年过年回来时,有什么异样吗?”
陈丽的眼底灌满了泪水,静默中,敞开了回忆,“金贵他特别顾家,平常也不喝酒,他是全村公认的好男人,过年大伙儿回来,都会聚会赌博,他知道家里穷,所以他去了也不会下场玩。”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最起码能吃饱穿暖,孩子有书读,其实,这样我觉得很幸福,就是意外总是……”
“咳咳!”这时,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
洛云裳也听到,那正是对面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她趁机问道:“里面那位是谁?”
女人看了眼房间,神色黯淡,“那位是我婆婆,金贵的母亲,自从她知道儿子跳楼死了,就卧病不起,金贵是我们一家子的支柱,现在就这样没了……呜呜!”
陈丽越说越难受,说道最后啜泣不已,李书敏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她双手接过去后,感激地回了声,“谢谢。”
洛云裳丝毫不放松警觉,观察中继续问道:“出事前,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们?”
“没有,我们这穷人很少朋友。”陈丽擦掉眼泪,继续说道:“有得也就是一起在工地做事的工人。”
洛云裳一双锐利的慧眼,最会洞悉人的表情,但她看这女人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像是装的,那种忧伤,是真实表现出来的。
“刘金贵和陈强很熟吗?他们有没有什么相同的嗜好?”
“他们是邻居,从小玩到大,也是一起出去找工作,每年过年都会一起坐车回来,怎么两人一起选择跳楼……这让我们两家人怎么办?”
陈丽声音凄厉,听着特别可怜。
洛云裳淡淡叹了口气,“大姐,你放心,以后孩子的学费,公司会给予资助,希望他长大能成材。”
最起码,不用像父亲在工地做苦力!
“谢谢,谢谢你们!”陈丽感动地跪下来,直接想给洛云裳叩头,洛云裳迅速上前,把她扶起来,“大姐,你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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