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批项目，只要你外公批了，展国辉就可以向上面举报你外公失职。”

    提到顾建成，吴闵呈眼底至今也有一丝丝的钦佩，“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你外公没批，还报了警，这和预想计划完全反差一大截，展国辉怕事情暴露，就让殷万豪杀了你母亲，而后我赶到现场把钢笔故意丢下，造成石太勇来过的假象，从而误导所有人。而殷万豪在事后负责杀光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所以绑匪一个都没找到，我就是唯一的人证，因为亲耳听到石泰勇那样说过，所有人都认定是他做的。”

    “面对孩子的尸体，他更是百口莫辩，而殷万豪在事后，经常拿这件事威胁展国辉，展国辉无奈向他透露了政府未来发展规划，殷万豪就把钱拿去买地盖楼，大赚一番后离开临城去淮城做了人上人，一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吴闵呈说到这，把目光放到洛云裳身上，“展国辉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拉你外公下台，但时隔一年后，你外公主动辞官，展国辉乘势开始大动手脚，收买人心，打通关系，在他的’努力’下，顺利坐上正级位置。从此，我便有了他这个靠山，一步步往上爬，只是谁也没料到，殷万豪的手下当年不忍心杀你母亲，带你母亲跑了，殷万豪自作主张偷龙转凤，还隐瞒不说。直到十几年前，带你母亲离开的李大鹏突然出现，被殷万豪的人发现，严刑拷打各种手段逼供下，他说出你母亲的下落，想不到，竟然是他那女婿的前妻。”

    一切仿佛命运中早有安排，或许说，天意弄人，坏人终有恶报。

    洛云裳随着他的话落，思绪回拢，眼底沁着一抹冷意，心里涌了波澜，“所以殷万豪让洛百川把我们母女骗到淮城，然后一步步计划杀死我母亲？”

    知情人的吴闵呈，反问她一句，“你以为你母亲是自杀的吗？”

    她眼底多了一股恨，语气阴沉，“是殷万豪，对不对？”

    她把这件事了解得很透彻，他进一步指出来，“是殷万豪身边那个长得很丑的刀疤男。”

    洛云裳眉心微微一皱，回想起当年的画面，母亲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浴缸里，她雪白的手垂落在浴缸一侧，那血似乎长了腿，一滴一滴练成一条线，往地面散开，就连浴缸里面，全是红通通的血水。

    她跌跌撞撞跪在浴缸边，拼命呐喊母亲的名字，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温柔地回应，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就这样永远印刻在她脑海里。

    母亲！

    吴闵呈不知道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把母亲死后的画面在脑海反复重播，他倒是有个疑问，“殷万豪虽然老了，但他的身体一直无恙，是不是你对他下的手？”

    洛云裳敛下心头的思绪，讽刺扬声，“我是一名律师，知法懂法，怎么可能对他做些什么，我不过是收集证据而已。”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死的确与她无关，但她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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