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狠。”吐露出的瞬间简逸辰觉得莫大的轻松,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心里上的负担。
只是这些,他所做的远不止她痛苦经历的这些年。
简逸辰转身离开老宅,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
药里的安眠成分让舒晓一夜睡到天亮,亦如多年前的那个早上,只是她不再会有那么多的期待。
正欲起身舒晓感受到床边的温度,稍稍一侧头,刚好看见正在浅眠的简逸辰。
眼下一片青色,淡淡的还能看见下巴冒出的胡茬,他从来不会这么狼狈,此刻衣衫不整的靠坐在沙发上。就连睡着都是皱着眉的,舒晓看着他良久,手上不自觉抚上他的眉头。
轻轻摩挲在手心,舒晓很想推开他眉间的忧郁,记忆里的他虽然时常板着脸可也风度翩翩,哪会像现在这样。
触碰到温热的温度,舒晓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手指向后缩了缩,还不等藏回被子里就被眼前的人捉住。
其实简逸辰很早就醒过来,他向来睡眠极浅,刚才无非也是故意等着舒晓动作。果不其然,被自己给猜中了……
五指交叉和她的手紧紧贴合在一起,简逸辰动动嘴角,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指了指他的口袋,舒晓示意他拿出手机,随后在备忘录里打道:“我能明白你说的话,我可以读唇语的。”快速编辑了一行字又将手机交到简逸辰手里,舒晓平静的看着他。
说不难受是假的,自己苦苦经营了这么久的听力没想到还是被老天给夺回去,舒晓怎么能甘心?
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谁让就是她的命呢……
病房被拉开,宁嘉琳走进病房,看了眼简逸辰,相互之间只有一个眼神,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手语示意她,一边给她撤掉手上的点滴。
舒晓点头,随后又看她比道:“耳朵有什么感觉吗?能听见什么声音吗?”毕竟不是专业的耳科医生,宁嘉琳也只能拿些简单的设备检查一下舒晓的耳道。顺从的让她检查,舒晓又摇头,回答道:“闷闷的感觉不太明显,似乎……也听不见什么声音,我真的要一辈子这样了吗?”
“不会的,放心。”注意到一旁简逸辰疑惑的眼神,宁嘉琳边说边对舒晓比手势,“我已经联系好赵医生,等他一会儿来上班我就带他上来,说不定是因为炎症的关系,不会一直这样的,相信我。”
“好吗?”
舒晓哼了一声,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什么,随后她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缺憾,垂着头不再和宁嘉琳交流。
“她刚才说什么?”第一次看她们以这样的方式交流,简逸辰没有意外反倒是心里更多的心疼。虽然以前也知道听障病人用手语交流,可真正将这样的事落实到爱人身上,简逸辰的心脏犹如被人死死掐住,一时间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说耳朵不舒服,还问我……问我她会不会一辈子这样。”宁嘉琳的心里同样也很难受,给简逸辰解释完又碰碰舒晓的肩膀,说道:“晓晓,你应该多开口,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们能听懂的。”
不否认长时间处于听觉障碍下会影响口语能力,可舒晓这种突发的例子不能和那种先天病例混为一谈,如果她再固执的不开口说话,恐怕长时间下去,她真的会彻底失去口语能力。
舒晓坚决的摇头,看着宁嘉琳,“请给我保留一点点尊严。”
“这是什么意思?”
宁嘉琳看懂舒晓的意思愣了一下,随后拿着换下来的吊瓶准备离开病房,“没什么,她说她害怕听不见自己声音的感觉。”
拉上病房门宁嘉琳差点又没控制住自己飙泪出来,里面那个傻丫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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